之後,為懲罰她,秦深將她按進水箱,她身上都是鞭痕,水箱倒了鹽,之後又通了電,一整個晚上,地下室都是她的慘叫。

秦深啊秦深,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艾草煙的煙灰掉落在雙腿在大腿肚上燙出了傷疤。秦深的身子顫抖又蔫下去,實驗室傳來慘叫,像殺豬一般。

不,不要,放過我,淺淺,求你,求你!

一個小時後……

張醫生將儀器從秦深的口腔裏拔出,吩咐著:“胎兒一切良好,秦先生以後要多多注意身體,一個月後再來複查。”

手上的鐐銬自己肚子上的鐵鏈都去了,秦深的腦袋垂下去,天旋地轉,整個身體癱倒在實驗台上,四肢仍舊在不停的抽搐。

張醫生說:“人造子宮不如天然的子宮,子宮裏的營養需要外界供給。”

所以,在癱倒在實驗台上之後,秦深又被推到手術台固定起來。

張醫生拿了帶針頭的管子順著他的肚子刺進去,隨後用膠帶固定。因為需要三十八種營養液,所以他的肚子裏被插了三十八根針管。

管子的另一頭連著機器,機器開動,各種顏色的營養液順著透明的注入進肚子裏,他痛得痙攣,像是無數條蟲子在肚子裏亂衝亂撞。

“營養液大約在七天之內吸收,之後隨廢物排出體外。秦先生,一個星期之後,請再來醫院。”

所以,以後每個星期他都得承受一遍這種痛苦。

肚子裏有孩子,他肚子裏居然有孩子!

*

秦深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早了。

天下了雪,冷冷的,身上還是隻有那一件小裙子,他的牙齒咯咯打顫。

野雞村繁榮了,家家戶戶都很有錢。

他自垃圾桶裏撿了一件別人不要的軍大衣披在身上。

隻可惜沒撿到鞋子,就這樣,裹了裹,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裏時腳已經凍僵了,袁圓放了寒假,望見他飛跑過來。

“哥哥,哥哥……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沒……沒有,怎麼會。”

他摸著她凍得通紅的臉蛋,捏著她的臉。

袁圓的牙換好了,不太整齊,歪歪扭扭的。

“哥哥,聽說那個狗校長把你開了?真是可惡。”

“沒……沒有。是我自己想走的,學校工資低,太低了。”

“原來哥哥是找工作去了,那找到了嗎?”

“當然。”

“多少?”

“很多,很多。”

“那就是很多很多了。哥哥,快過年了,我想要新衣服。以前在莊園的時候,你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新衣服的。”

“好,哥哥給你買。”

他該怎樣告訴袁圓現在的處境呢?

新衣服,新衣服是要買,還有袁圓的牙也得整整了,這是一輩子的事兒。

沒想到他秦深有一天會缺錢?早知道,離職的時候就該跟校長談一下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