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的事兒,不關我的事兒。”
聽到羅老漢的“哎呀”聲,趙春花同誌慌不擇路就逃走了。
冷風中,唯有秦深淩亂著。
磨蹭著腰間盤,將身子挪動著,羅老漢抓住了秦深的軍大衣:“深深,你……你跑不掉了,我今天腳崴了,我吃定你了,你別想跑了。”
一把,秦深將羅老漢抓起,惡狠狠的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扔到後山喂狗?”
“你……你可不能啊~我這……趙春花看見了,有人證的。”
是的,有人證,不然他真想把這個人渣殺了扔去後山。
*
隻是如今秦深還是背著羅老漢來了醫院。
“敢動我,我馬上把你扔下去。”
“我不動,我不動,來日方長嘛?”
羅老漢本要親切撫摸的手縮回去,來日方長,他要讓秦深在他床前伺候他,為他養老送終。
“先去掛個號吧!”
野雞村沒有信號,雖然金主修了醫院,但支付手段還是最原始的紙幣支付。
秦深自口袋裏掏出那皺皺巴巴泡了水的二十三塊錢,掛號要二十,如今口袋裏隻剩三塊了。
羅老漢住了院,住院費還沒交。
羅老漢有八個兒子,一聽說親愛的爸爸出了事,連忙的抄家夥趕過來。
村裏不比城裏,向來是誰家人丁越興旺,誰家在村裏地位越高。羅老漢一家,在村裏地位確實不一般,那八個兒子向來是橫著走的。
此刻的秦深獨自坐在住院部外的長椅上,那大兒子上前一把將他拉起,隨即就是一拳。
“你這個臭婊子,敢推我老爸。”
嘴角腫起來,微紅掛在白嫩的臉頰。秦深摔到樹上,搖搖晃晃,掉進雪裏。
老二道:“我告訴你,除了醫藥費,你還得賠我老爸十萬的精神損失費。”
錢,錢!
如今出來一趟,沒要到錢,反而倒欠了兩萬的學雜費以及十萬的醫療費。
他曾十二萬吃一頓午餐,如今十二萬走投無路。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他是自己摔倒的,而且,我沒錢~”
“我爸身體倍兒棒,怎麼會自己摔倒。”
不知道是老幾,道:“沒錢?沒錢就賣腎,賣肝,賣心髒。對啊,你不是很能賣嗎?勾引校長,勾引金主!”
一把,那大哥又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打量一番:“城裏人長得就是好看~”
“這樣,你去再跟校長睡一晚,這錢就有了。再不行,我看你脖子上的項圈還挺值錢的……”
他們去拉扯他脖子上的項圈,勒的窒息。
“秦深,誰是秦深!”遠處護士出來喊著。
“羅大爺讓你去一趟。”
*
“我要深深,我要深深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