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我進來的時候這鐲子已經碎了。”
“就是你,我們都看見了,你還敢說不是。”同事小李瞪著眼睛,滿臉的篤定。
唯恐天下不亂,其餘同事隨聲應和著:“就是,我們都看見了。”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值得狡辯的。”小李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藍少爺,這鐲子價格不菲吧!”小李諂媚地看向藍佛龕,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沒多少,一百億而已。”藍佛龕輕描淡寫地說道,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卻緊緊盯著秦深。
“哎呦,都是我不好,上了個廁所,回來就……唉!我讓秦深陪給您。”小李假惺惺地說道,還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秦深靜靜地望著小李,像是在看馬戲團表演。
他被陷害了。這個包間本就是小李負責的,如今鐲子碎了,誰陷害的,一目了然。
這時,其他同事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哼,我就說嘛,這秦深平時就毛手毛腳的,打碎個這麼貴重的鐲子也不稀奇。”
“就是就是,看他那冒冒失失的樣子,不出事才怪呢!”
“說不定就是嫉妒藍少爺,故意搞破壞。”
……
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伴隨著快門的哢嚓聲和閃光燈的閃爍。
秦深扭頭看去,隻見一群記者正擠在門口拍照,快門的閃光燈亮得刺眼。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今天這事大了。
“秦深,快給袁小姐道歉。”小李衝著秦深喊道,聲音尖銳刺耳。
“不必。”袁淺淡淡地說道,輕輕瞧了一眼地上的碎鐲子,“吳先生闖的禍,何止一個鐲子這麼簡單。”
藍佛龕聽到袁淺稱呼秦深為“吳先生”,心裏頓時像被打翻了醋壇子,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他的臉色陰沉下來,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嫉妒和不滿。
淺淺叫他吳先生,淺淺知道他用的吳可陶的身份,淺淺一直在關注著他。
上前,藍佛龕在秦深耳邊低聲說道:“叔叔。你知道玲瓏鐲嗎?”
“什麼?”秦深皺起眉頭。
藍佛龕道:“明帝賜玉的故事,吳先生聽過吧!明朝袁大將軍與妻同上戰場,戰功顯赫,皇帝賜玲瓏鐲,後為袁家傳家之寶。可惜上世紀多年戰火,搶掠至國外。近年來我四處打聽,終於得知,它要在 M 國拍賣。所以前兩天特地往 M 國一趟,不惜一切代價拍下,要物歸原主的。”
所以,地上打碎的是玲瓏鐲,是袁家的傳家寶?
“既然是傳家寶,為什麼單獨放在包間。”秦深質問道,目光犀利,“到底是栽贓嫁禍,還是這本來就是個贗品。”
藍佛龕,他的侄子,好侄子,看來今天這事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秦深回神時,又不慎觸及袁淺的目光。他不敢與袁淺對視,她如太陽,目光會燙傷他。
曾經的種種在心頭翻湧,他又迅速轉回來,道:“不是我打碎的。報警吧!”
“報警也沒用,我們這麼多人看著呢!”小李湊到秦深耳邊,小聲說道,“是同事我才幫著你的。藍少爺人好,你去說兩句好話,還能私了,警察來了,你就知道原價賠了。你知道一百億有多少嗎?你幹十輩子都沒有一百億。”
“不用了。”藍佛龕冷冷地說道,臉色陰沉。
贗品?嗬~
隻是秦深的話將他惹怒了,在袁淺麵前,他絕對不能這樣的丟麵子。
“去,把專家請來,現場鑒別。律師也叫來,今天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