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安宮的地比丞月宮似乎要涼上許多,才跪了一會兒關月容的膝蓋就已經發麻了,太後已經差人將勤務院的勤事大人請了過來,勤務院的最高官位是勤務大人,其次是勤事與監司,再往下便區分開來,設有司正,司儀,司寢,司飾,司衣,司膳,司訓,皆為正七品。
先皇駕崩之前,淩謹淵還是個手中無權的太子,又要防著自己的兄弟,又要被自己的老爹防著,這勤務院的許多權利就落到了太後的手中,本來這宮中寢務該是先找司寢才對,太後卻怕夜長夢多,直接跳過找到了勤事大人。
勤事大人來的時候身邊跟著丁司寢,關月容在掌管禦膳房的時候見過一次丁司寢,丁司寢已經入宮七年,平時很少過問各個宮中的寢務,不過宮裏的大事小情她卻都是知道的。
至於這位勤事大人,關月容還是第一次見,勤事大人是個三十幾歲的美婦人,一雙眼睛透露著精明,從一進丞安宮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鎖定了關月容。
“參見太後娘娘。”勤事大人與丁司寢一起給太後行禮。
“起身吧!哀家還有話要問你們。”太後顯然不想浪費時間,恨不得馬上進入正題。
丁司寢與勤事大人起身,知道今天這事情肯定與關月容有關,恨不得立刻抱病回家養老,平日裏她們勤務院一直保持著打醬油的狀態,卻不想今日還是被太後拉下水。
“皇上寵幸後宮嬪妃已有數日,卻不見人懷有皇嗣,哀家愧對先皇,現命令你們徹底調查此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從中搞鬼!若是有人暗中搞了什麼小動作,哀家定不會放過她!”太後一雙眼睛在丁司寢與勤事大人的身上轉了轉,話中的意思誰都能夠聽懂。
勤事大人的臉色變了變,低頭應了一聲,便說道:“丁司寢,這宮中寢務本就是你的責任,你這就帶人去幾位主子那兒查一查吧!另外也查一下幾位主子的飲食。”
丁司寢聽了立刻退出了出去,關月容跪在地上心急如焚,她的宮牌丟在丞安宮門口也有段時間了,為何就是不見人來呢?
禦書房裏一片寂靜,小春子站在淩謹淵的身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見淩謹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黑,過了一會兒,淩謹淵放下筆,“小春子,關月容去了什麼地方?怎麼到現在都見不到人?”淩謹淵一說完,便有些後悔了,那個貪財又膽小的宮女身上疑點重重,他本該討厭的,為何卻又有些惦記了?難道是因為那一晚嗎?
“奴才這就去查。”小春子弓著身子說道,心裏卻暗罵這個關胖子,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不知道皇上離了她一會兒都不自在嗎?
“不必了,傳徐景進來。”
“奴才遵旨。”
丁司寢帶人從勤務院一出來立刻引起眾人的注意,要知道勤務院的人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徐景看著丁司寢的背影,心中想起淩謹淵的話,真的是太後在搞鬼嗎?
很快淩謹淵便知道關月容去了流金閣,隻是離開的途中失去了蹤影,“啟稟皇上,今日勤務院的丁司寢帶著人去了各個嬪妃的住處,暫時沒有人見過關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