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八月份,禦花園中花兒卻開得正好,姹紫嫣紅,爭芳鬥豔,喜兒看的幾乎移不開眼睛。
整個皇宮都是由赤月國最靈巧的工匠所建造,宮中的景色自然猶如鬼斧神工,到處彰顯著帝王家的尊貴與威嚴。
就連小翔這樣平日裏不愛說話,不愛與人相處的小正太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露出驚訝的表情。
禦書房內,看完傳來的密信,淩謹淵揉了揉自己眉心,秦國二皇子強勢回歸,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秦國的三皇子就因為陷害朝廷命官和貪汙而被貶為了庶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爭王位的資格了,看來這一次秦穆白是對秦國君王之位勢在必得了。
將密信燒為灰燼,淩謹淵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抬起頭問一直默不作聲的徐景,“這兩天她在做什麼?”
“在鳳儀宮睡了三天,今日強逼著荷妃幾人送了賀禮,一對金耳環,一副金鐲子,一塊玉佩,兩支金釵。”
淩謹淵對這些東西自然沒有興趣,隻是臉色微微變了變,“誰去了鳳儀宮?”
“荷妃,容妃,謝昭儀還有杜昭儀。”徐景向來是有問必答,雖然平日裏不太喜歡關月容,不過那荷妃幾人一比較來說,關月容還是比那些人強了不少。
聽了此話,淩謹淵臉色微微變了變,最終沒有說話。
徐景站在一旁,依舊一副麵癱相心中卻在默默歎氣,這兩年就連自己這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人也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回到鳳儀宮,那個名為四方的小太監立刻迎上來,四四方方猶如門板一樣的臉上帶著幾位懼意,小心翼翼的說道:“鳳儀大人,那心兒在屋裏等候您的發落呢。”
經由四方這麼一提醒,關月容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大發官威,可是杖責了心兒,剛才帶著小翠小英幾人出去,這鳳儀宮裏的人哪裏敢給心兒治傷呢!
加快了腳步,推開心兒房間的門,一推門便有濃鬱的血腥味,宮女沒幹過粗活,身子骨比宮奴羸弱許多,雖然隻有打了十下,心兒屁股卻還是被打出了血印,這點皮外傷本來沒什麼,可在這古代若不及時醫治,隨之而來的便是發熱。
心兒早就疼的迷迷糊糊,卻也知道自己活該,自己的主子都不護著自己,還指望誰護著?鳳儀大人嗎?她不過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鳳儀大人又怎麼管自己的死活?
“心兒心兒……”拍拍心兒的臉,關月容表情變得有些嚴峻,似乎是在發熱,吩咐小翠去請太醫,關月容將浸濕的帕子放在心兒的頭上。
感受到絲絲涼意,心兒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照顧自己的竟然是鳳儀大人驚訝的想要起身。
關月容將心兒按住,和顏悅色道:“安心養著吧,有錯我會罰,罰過了你可要養好自己的身子,莫要再犯錯了。”
躺在床上,心兒眼中泛著淚光,想起家中的母親,若不是弟弟妹妹年紀還好,父親又突然重病,她說什麼也不會入宮的,一旦入宮母親便會得到五兩銀子,此後每半年,便可以將月錢交給母親,弟弟已經開始會說話了,這個家還要靠自己支撐,說什麼也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