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宮中初次相識,秦穆白對關月容的關心程度便已經超出了界限,贈送金豬之情,偷取聖藥之怨,秦穆白縱然是喜歡著,卻依舊沒有停止自己前進的步伐,沒有人能夠阻擋他變得強大,默默無聞被人欺負了這麼多年,他勢必要奪回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用盡一切辦法!
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的詭計而行走,隻有一個,隻有那麼一個人,完全脫離他的掌控!關月容。
秦穆白在心裏反複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的愛與恨漸漸的揉成一團,最後變成了碎片。
左銅臉色一變,心裏憤然,竟然又是關月容!那個又胖又醜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蒙騙了赤月國的皇帝也就算了,竟然能讓自家的主子對她念念不忘,一提及她的婚事竟然走火入魔!當初就該殺了她才對!
“主人,您盡管吩咐吧!”左銅朝秦穆白行了一禮,想向自己主子請命去殺了關月容那個女人,卻又害怕主子會因此失控,左銅跪在地上直磨牙,恨不得活活咬死關月容。
秦穆白深深的吸了口氣,熏香使得他的精神舒緩不少,之前的暴戾消失不見,隻是眉宇間多了些清冷,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最後淡淡說道:“我要人。”
“啊嚏!”關月容打了個重重的噴嚏,揉的鼻子都有些紅了,到底是誰在罵我啊?關月容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人。
熟睡中的淩謹淵皺起了好看的眉毛,隨後將關月容緊緊的摟進懷裏,茫然的睜開滿是霧氣的鳳目,喃喃道:“明日叫人給你添些衣服。”
果真是天下第一萌物啊!關月容看著淩謹淵茫茫然然的模樣,吞了吞口水,心想,“有你還用添衣服麼?一個眼神就把人給勾搭熱了。”
依偎在赤月國皇帝的懷裏,關月容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身邊的人早就已經離開,見關月容醒來,喜兒立刻拿上來一套厚厚的衣服,笑道:“小姐,入秋了,得穿厚一些了。”
打了個哈欠,關月容茫茫然的起身,喜兒和心兒瞥見關月容鎖骨上的吻痕,一個勁兒的捂嘴偷樂,自家的主子受寵,她們比什麼都開心。
換好了衣服,關月容在房間裏用了一碗粥,這才問喜兒,“我扣扣農場裏的土豆還沒收呢吧?”
“您上次說還能等一陣子。”
這個氣候在赤月國算是剛剛入秋,正值秋高氣爽的好時節,關月容當下決定去地裏收土豆!
聽見關月容的命令,心兒和喜兒兩人嚇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喜兒幹笑著說道:“小姐,現在您是皇後了,不是鳳儀女官,皇後是六宮之首,母儀天下,怎麼能去地裏收土豆!”
禦膳房又不是沒有土豆!赤月國又不是養不起皇後了,為什麼皇後要自己去收土豆!
“怕什麼?勞動人民是最光榮的!”關月容長袖一揮,直接將所有人都帶去了地裏。
土豆在這個時代隻有土豆這一個稱呼,據說是因為長在土裏,小的像個豆子才有個這個名稱,四方拿來一個竹筐,所有人都去地裏挖土豆,工具不夠的就直接用手挖,現在土質鬆軟,也不會傷到手指,起初心兒和小翠嫌髒,都苦著臉,關月容卻一點也不覺得髒,當初在禦膳房燒火那麼髒的活兒都幹了,這都算幹淨的了,偶爾涼爽的秋水吹風,將額頭上的汗珠蒸發,漸漸的幾人都露出了笑臉。
這種事情,這種情景萬萬沒想到會在宮中出現,幾人一邊挖著土豆一邊聊著入宮前的時光,時間飛快的過去。
到了下午,竹筐裏已經裝了滿滿一筐的土豆,這個時候六順卻飛快的跑到地裏,滿臉焦急的看著關月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直接說吧!”關月容拍拍手上泥土,示意六順直接稟報,喜兒和小翠都不是外人,即便是心兒和四方也不能將話隨隨便便的傳給別人。
古怪的看了心兒一眼,六順這才小聲說道:“杜昭儀身邊的宮女營秀來了,說是杜昭儀有了身孕,跟您稟報一聲。”
身孕?關月容的身子晃了晃,一想到杜紫藤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心裏替淩謹淵的第一個孩子擔心起來,荷妃幾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雖然淩謹淵已經奪回不少權利,但是她們娘家在朝中的餘威還在,淩謹淵一直這麼勤勤懇懇的廣降甘霖,卻被杜昭儀給搶了先,她們哪會善罷甘休。
過了一會兒,關月容才慢慢的反應過來,哦了一聲,隨後轉頭問小翠幾人,“你們才這娃兒會是個皇子還是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