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偶像工作，連效率都上去了，陳堯十五分鍾就整理好了文件，捧著一大摞紙，敲門進了趙乾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的裝修非常簡單，就像趙乾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淺灰色、沒有任何花紋的牆紙，一個真皮沙發擺在角落，不知道什麼種類的盆栽擺在一邊，實木的辦公桌放在中間，趙乾低頭寫字。
趙乾看見陳堯進來，抬了一下頭，簡單檢查了一下文件，確認沒有問題：“U盤的內容備份了嗎？”
“備份了，在D盤，客戶姓名按字母順序排好了。”陳堯站直身體立刻回答道。
“嗯。”趙乾麵無表情的低下頭。
陳堯看著偶像的腦門，真是非常想要個簽名回家掛在牆上啊！怎麼辦，怎麼開口，偶像會生氣嗎？！
趙乾見陳堯半天還沒出去，有些疑惑地抬起頭：“還有事？”
陳堯一見趙乾跟他說了話，小心髒又開始沒出息地加速，但是陳堯很驕傲，咱看見偶像當然緊張！
於是陳堯磕磕巴巴道“偶、偶像…"
話剛要說出去，就看見了趙乾的冰塊臉。
“趙、趙哥”怎麼辦，偶像讓我直接叫他名字了！陳堯鼓足勇氣，剛要繼續說話，就被敲門聲打斷。
“進。”趙乾略嫌棄的看了陳堯一眼。
陳堯意會，轉身把門拉開。
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穿著一身黑色的貂皮，雙手顫抖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趙乾，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讓我家那個死鬼淨身出戶！”
“……"
陳堯沉默著走了出去，從外麵把門關上了，努力不留一絲存在感。
陳堯靠在門上，還在回味著和偶像的交流，剛剛偶像好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肯定是幻覺！
“誒呀，陳堯，我哥他就是個工作狂，沒事的。”趙淩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陳堯身邊，友好的拍肩。
陳堯被趙淩嚇了一跳，扭頭看到是趙淩，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偶像特別好！”
趙淩看到陳堯愣愣地樣子，忍不住一樂：“緊張什麼？我跟李陽是好朋友呢！沒事，你是他朋友，就是我朋友！我肯定會讓我哥堅持一個星期之後再炒你！”
“不是。”趙淩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對，連忙擺手：“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我哥對助理的要求比較高…”
趙淩斟酌了一下措辭，再拍了拍陳堯的肩：“咱相信你。”
陳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趙淩，暗暗對比了一下趙乾，流下了麵條淚，這哥倆性格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是不是所有的幽默細胞都被趙淩長走了！
不對！偶像什麼性格都是偶像！
*
第一天的職業生涯很快結束，目送蘇小姐抹著眼淚離開後，陳堯開始收拾東西，趙淩走到他身邊說道：“先別急著走啊，一會有新人歡迎會，我哥請客！”
“啊？”陳堯的眼睛眨了眨：“歡迎會？我還不是正式員工呢啊？
“怕啥，這是傳統，也是讓大家都放鬆一下。”趙淩拍拍胸脯：“哥們我在這呢！不用懼我哥，你把他背景柱就行了。”
陳堯的餘光一下子就瞟到了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趙乾，立刻幹咳了一聲，眼神示意了一下趙淩，你別說了，背景柱在你身後立著呢，偶像這麼強大的氣場你就感覺不到嗎？！
“誒，陳堯你眼睛怎麼了？一提我哥你就能嚇能這樣，哈哈哈，你可真是夠慫的！沒事，親哥都是紙老虎，一戳就破！”趙淩越說越帶勁，還帶著肢體語言，揮舞著雙手，一副指點江山的睥睨模樣。
“對，都是紙老虎。”站在趙淩身後的趙乾突然笑了，輕聲重複了一下趙淩的話。
“對，同誌你領悟到真諦了。”趙淩聽見後麵有人讚同自己的話，興高采烈的轉過身，就看見趙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陳堯低頭裝死，誰都不能說偶像壞話，偶像他弟弟也不行！
“工作時間私自聊天，今年獎金沒有你的了。”趙乾的笑容一閃而過，繼而沉著一張臉，看著趙淩。
“啊啊啊，不要啊，我馬上就過生日了啊！我還想給我自己買禮物呢！我在告訴陳堯晚上歡迎會的事啊！”趙淩哭喪著臉，眼淚汪汪的看著趙乾，試圖掙紮一下。
“我的助理，我會告訴。”趙乾丟下一句話，看了一眼陳堯，就走了。
深藏功與名，像是一隻鶴立雞群的仙鶴。
“陳堯！你怎麼不告訴我他在我身後啊！你有沒有義氣啊！”趙淩捶胸頓足。
“我暗示你來的啊。”陳堯也覺得有點小心虛：“你沒看見啊…"
“嗬嗬嗬！你晚上最好多吃點飯。”不管灌暈你都對不起我這個月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