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遊玩回來沒多久,貝內特的老朋友帕克斯就寄給了他一封信。
“親愛的朋友,你還記得你之前在我這兒暢談的關於工業革命的事情嗎?我的一個合夥人對此非常感興趣,希望能於九月十七號在倫敦XX街104號見上一麵,你親愛的帕克斯。”
“帕克斯要見你?”貝內特夫人拿到了信後驚訝的問,“你們不是有快十年沒有聯係了嗎?”
貝內特先生係好了領結親了親夫人,“那是因為我投資了他的工廠。”看到他的夫人一臉遲疑的樣子貝內特先生安慰道:“親愛的,別擔心,我和他都認識了好多年了,再說隻是合作關係罷了。”
“我沒有在擔心這個。”貝內特夫人白了他一眼,“我在想你能不能在晚飯前趕來,今天晚上我親自做飯的,你要是回不來就不做你的了。”
“趕得回來!怎麼趕不回來!夫人做飯能不回來吃嗎?”貝內特先生立刻一口答道,“要是趕不回來你就讓我負責清洗碗筷,我絕對沒有怨言!”
她舉起3根手指問:“三個星期?”
貝內特先生臉都青了,他加重語氣說,“就三個星期”
貝內特夫人心滿意了,放苦哈哈的丈夫走了。
倫敦的住房建築非常緊湊,貝內特按著地址走最後走進了一個黑洞洞的狹小樓梯,在樓梯的盡頭,透過昏暗的光線,他看到了鏽跡斑斑的門牌。他敲門。
門無聲的彈開了,一個瘦高的陌生人站在門口,幾乎擋住了整個門。
還沒等貝內特開口,那個陌生人就先開口了,“你就是投資了帕克斯工廠的人嗎?我是他的合夥人唐吉斯。”
“幸會,貝內特,我叫貝內特。”說著貝內特伸出了右手。
“是的,是的,兒時的摯友,帕克斯曾經多次提到過你”唐吉斯笑了一下,側身讓開道來。
貝內特進去後發現自己的好友帕克斯正端坐在椅子裏,低頭看著酒杯,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焦慮。
唐吉斯示意貝內特坐下,然後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三人正好形成了一個正三角。帕克斯給貝內特倒了一杯威士忌。貝內特沒有碰。
唐吉斯審視了貝內特先生一番後才略有些歉意的開口:“我挑選合作夥伴的時候會比較謹慎,希望閣下不要介意,之前我還有些懷疑閣下的人品,但是現在看到了閣下以後才知道閣下和帕克斯所說的一樣,是一個正派的值得信賴的人物。”
聽慣了這些恭維的話貝內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那是帕克斯高看我。”
唐吉斯搖了搖頭,繼續說了下去,“我聽說您曾經對帕克斯談論過關於英國現在的工業浪潮,閣下稱之為工業革命,對不對。”他停下來看向貝內特。
貝內特點了點頭。
唐吉斯滿意的道,“那番對話真的是很有意思,我非常的感興趣,希望閣下賞臉再給我講解一下,如果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一聽有人居然認同他的看法貝內特不禁欣喜了起來,雖然他知道這確確實實就是工業革命,但是要讓現在的人們相信這個那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呀!毫不遲疑的,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講到關鍵時刻還引經據典妙語成珠,隻是對方能不能聽懂他的中國式妙語那就不清楚了。
很顯然,唐吉斯聽的很認真,等貝內特說完了後他長籲了一口氣,感慨道:“如果說我之前還存有疑慮那麼現在終於對此深信不疑了。”
帕克斯一聽立刻接過了話頭,“是的,貝內特一向目光遠大,我年輕的時候就知道的!他的話準是正確的!”說罷衝著唐吉斯討好的笑了笑,顯然,他很重視唐吉斯對他最好的朋友貝內特的看法。
“你太高看我了。”貝內特先生微微一笑,他稍稍欠了欠身,被自己的朋友誇獎的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他又高興的要死!終於有人能看透這個局勢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們三人聯合,在可以預見的不久的將來,將有大把大把的英鎊自己長腿跑進他們的保險箱的!
聽完了帕克斯的話,唐吉斯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幾秒之後,他輕輕的扣了扣桌麵,“但是為了成就閣下設想中所說的我想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對!幫助!”帕克斯搓了搓手,看到貝內特驚奇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之前沒有想到紡織業有這麼大的前景,”猶豫了下他說,“所以擅自賣掉了很多所有權。”他那副心虛的樣子讓貝內特完全沒法子批評下去了,但是貝內特又有些擔憂,他生怕出賣所有權獲得的錢財被帕克斯用作買毒品了!但總不能現在就問帕克斯吧!還有外人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