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蕭從墨被判罪7年,趙家也因為破產而無家可歸,好在憶蓉工作存了不少錢買了一處小房子足夠自家的溫飽。
隻是現在的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把情緒寫在臉上,她也會常常去監獄看徐景瀾,也會隔三差五的去照顧徐媽。
她的責任比以前重大了許多,我偶爾會幫她做些事情,可是她的臉上很少露出笑容,我看著很心酸。
我常常看著她對著空氣傻笑,我想她是在想景瀾吧,想那個會發光的少年,時而清風朗月,時而遺世獨立。
蘇展騰徹底和他的家庭斷了聯係,我勸他別再執拗,他總是不聽我的。
不久前我家樓下搬走了一對夫婦,被他租了下來,現在的他沒有工作,白天偶爾出去拍拍照片,是名副其實的無業遊民。
一大早蘇展騰便從一樓跑到二樓,對我說一句話轉身就走:“曜寧,你今天下班自己回家吧,我晚上還要去照相館洗一些照片。”
“好。”
我下班回家走到陌生的巷子,被哪裏來的狗追的亂跑,後來後麵一個人逆風一樣的拉過我的手就跑。
跑到安全的地方,我才看清他的臉。
這張臉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了。
“從墨,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路過。”他淡淡的開口,不帶一絲笑容。
“這一個月你去哪了?”
對方抿抿唇:“我出國有些任務。”
“那你知不知道景瀾他……”我的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突然說不出話來。
蕭從墨低聲說:“我知道,我去監獄看過他幾次,他過的還好。”
我看著他的臉,他又變得憂傷起來了。
“蕭大少爺好久不見。”黑暗中忽然出來一群人將我們死死包圍住,我整個人被人鉗製住,大事不好。
蕭從墨皺緊眉頭,該來的還是來了不可避免:“你們有什麼衝我來,放了她。”
“哦,原來是蕭大少爺喜歡的人,那怎麼能放呢?”
“她不是我喜歡的人。”蕭從墨皺著眉頭違心的開口,能確保我的平安他寧願這麼說。
“哦~不是也沒事,我們要抓的是你,是你自己違約在先,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什麼違約?”我問道。
蕭從墨赫住我:“你別管。”
那人狡黠的笑笑:“看來你還沒告訴人家?”
“你們要對付的是我,別給老子多嘴。”
“行,你有種蕭從墨,今天的你必死無疑。”那人從手裏掏出一小袋粉末:“這是什麼你知道嗎?蕭大少爺?傳聞中蕭大少爺最愛梔子花,這是高級人員用梔子花做的毒藥,我算對你仁至義盡了。”
很奇怪,我嗅到的不是梔子花的香氣,而是死亡的氣息。
我咬牙切齒的大罵:“你們卑鄙、無恥、下流。”
“臭婆娘。”對方說著給我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們放了她,我跟你們走。”
“好,我們要女人也沒什麼用。”說罷,他朝身後的弟兄指示,我就被攔在巷子口。
自己親眼看著蕭從墨一步一步的走到巷子深處,我什麼也看不見,做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看護我的人一個一個離開。
我才得以跑進巷子裏。
蕭從墨渾身是血,血流不止,地上的血已經血蔓延到我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