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也隻好跟著玉屏出去。
見他們走了出去,玉蓮也乖乖的跟了出去。她雖然小,但還是知道非禮勿視這個道理的,更何況,說不定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話要說的,自己在這裏會打擾他們的。
玉蓮搖曳著自己的小辮子跑了出去。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成這個樣子。”楚輕狂沉著臉,像極了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
門外吹來了陣陣的清風,天氣並不寒冷,但是風吹的總歸是讓人有那麼一點不舒服。楚輕狂的散落在外的發來不及塞進耳後。
“是你害的,那你就要像個英雄一樣,對我負責哦,不準嫌棄我!”他很調皮的對著楚輕狂眨巴了下眼睛。
“誰要對你負責,我可不想找一個醜八怪做相公。你好了我還不定要你呢。”她的話語自己都覺得違心。
鍾離塵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不過他這幅尊容,隻有嘴巴是好的,其他的地方可謂是麵目全非,根本就看不出他在生氣還是在高興。
不久之後,玉屏就端來了藥,鍾離塵安安靜靜的喝了下去之後,也沒有那麼的痛苦。兩人聊了一會,楚輕狂就被鍾離塵趕了出去,他的理由是要睡覺。楚輕狂是個知趣的人,主人都下了逐客令,她當然沒有理由繼續的留下,也知趣的離開。
屋內重新歸於靜謐,安靜中帶著幾許的空洞,夜鶯不知何時已經停止吟唱。一襲白色袍子在夜色裏麵格外的耀眼,背影帶著一絲的蕭瑟,在黑夜中孤獨的行駛著,風吹拂著他輕柔的發,在空中舞動出一個極好看的弧度。
與此同時,住在鍾離塵隔壁房間的楚輕狂也頗不安寧。她躡手躡腳的來到鍾離塵的房間門口,臉上的神色被夜色所遮擋著,有點看不真切。
“當當當!”楚輕狂叩響了鍾離塵的房門。
屋內安靜的一往如初,連個燈光都沒有,安靜的有些可怕,一點聲音都沒有。楚輕狂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著,接著微微明朗的月光,泛出一絲有些詭異的笑,鍾離塵看來已經睡著了,她要的就是他已經睡著了。
楚輕狂這次可以放心的去做哪一件大事了,她心裏麵比誰都清楚,如果鍾離塵是醒著的,是知道的,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去做那樣一件事情的。
但是她就是要偷偷摸摸的,不讓他知道,不管怎麼說,他的病情惡化,自己有很大的一部分責任,所以自己有權利為他尋得良藥,不然的話,萬一自己日後有個三長兩短的,不能對他負責,豈不是要愧疚一輩子嗎!
到了地府叫了閻王爺爺,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如果她對於自己的命運能夠把握,如果她僅僅是二十一世紀那一個簡單單純的小女子,她或許也會跟別的小女人一樣,對於自己想愛的人付出所有,去勇敢的去愛。
但是現實中她卻不能!她很後悔來到這裏,即使是一些不得不去完成的宿命,她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向上蒼妥協,她的幸福,她的人生,絕對不能夠被別人所左右。她要自己做自己命運的主人。
楚輕狂一個瀟灑的轉身,就投入到茫茫的夜色中去。
夜色當做披肩,暗黑的夜空掛滿了繁星,明媚的夜色,本該是撩人無邊,卻在此時被蒙上一層詭異的輕紗。整個大地似乎都在迎合著這種詭異。村外霧氣大的衝天,視線想要清楚絕非一件易事。
一襲水藍色長袍遮掩著楚輕狂,顯得瘦瘦弱弱,不很高大的她還很柔弱,至少看起來是這樣。她的發一味的纏在腦後,劉海齊齊的遮擋著眉毛,若不是因為那鳳印,她是死都不願留這種奇怪的發型的。在這個古代,留這種劉海是很被人嘲笑的,加之她本身也不喜歡這樣劉海。
楚輕狂盡可能的壓低自己的步伐,她回頭朝著身後望了望,見自己的身後麵並無可疑人員尾隨的時候,她才放心許多,她本來還害怕鍾離塵會偷偷的跟著來,他的心思那麼的細膩,現在看來,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他那麼的痛,應該服了藥之後早早的就安歇。在說,他應該不知道自己要去東邊的禦龍山頂的洞中戰蛇精,取玉顏草的事情。她也不會讓他知道的。省的他在阻攔自己。看著他傷痕累累的脊背,還有那張恐怖的臉孔,她就莫名的一陣心酸,都是自己害的。原來南宮雪說的對,自己就是一個害人精,才不是什麼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