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你太過分了!”南宮惜朝生氣的朝始作俑者怒吼著,眼睛都紅了起來,憤怒充斥著整張臉。鍾離塵隻是站著,一言不發,隻是那種冷到骨子裏的惡狠狠的眼神,似乎是要把南宮雪生吞活剝了似的。
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全都站在楚輕狂那邊,沒有一個人肯幫她,連自己的哥哥都不肯幫她。看著這一切,南宮雪終於忍不住傷心的哭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無地自容,鬱悶的跑了出去。
南宮雪大哭著跑出去了,屋子裏暫時恢複了安靜,鍾離塵又轉回中午時分那樣溫柔的語氣對楚輕狂說:“怎麼樣?你沒事吧?”眼睛裏流露出的盡是對楚輕狂的心疼,絲毫不加掩飾。然而這一切,都一絲不差的落在南宮惜朝的眼睛裏,落在南宮惜朝的心裏,他苦澀的笑了笑。深深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消失的人是鍾離塵才對。
“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楚輕狂說著,使了個眼色示意南宮惜朝和鍾離塵,讓他們出去。對於這次的事情,其實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不外乎就是一個奸詐陰險的女人的自私的愛情。
曾經那麼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南宮雪一張俏臉氣紅,心下更是一片荒涼。南宮雪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再見親愛的男神鍾離塵哥哥了。一個人走在蕭瑟的風中,她覺得連風都在跟她作對,將她一頭長發吹亂了,衣衫也淩亂不堪。
什麼都跟她做對,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她再也不要回去了,再也不想看到楚輕狂這個狐狸精,這個可惡的女人了,她也不知道要怎樣去麵對她的鍾離塵哥哥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隻能選擇一走了之。她走了,沒有方向的走了。
都一天了,沒有見著這個聒噪的女人,大家似乎是更加安逸了,心裏大致都是清楚的。都知道她大概是走了吧,走就走了吧,反正都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會走丟的,走就走了吧,更安逸了些倒是,連日子都舒坦不少。
在沒有南宮雪鬧騰的日子裏,實在輕鬆不少,鍾離塵鬆了一口氣,他再也不用每天都麵對著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了,這實在是一件從身到心都極為愉悅的事。沒過幾日,他的傷勢都漸漸的開始好轉,這一切多虧了楚輕狂悉心的照料。她每日早起晚睡,圍著鍾離塵打轉不曾鬆懈,這些日子恐怕也累的夠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村裏一般很多人都已經起來幹活了,楚輕狂也起了打算去廚房,準備要為鍾離塵熬藥。
小心翼翼的將枕頭下藏著的玉顏草給取了兩根出來,又將剩下的給放回在遠處,楚輕狂才離開了屋子,關上門窗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以前雖然沒怎麼做過粗活,但是她學習能力特別強,熬藥這麼簡單的事情對她來說也不是很難。楚輕狂避開周圍的人之後,才將草藥放進了那熬藥的砂鍋中,將蓋子蓋上,細心地扇了扇風,隨後才出了廚房的門。
楚輕狂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太陽剛剛開始冒出來,想必鍾離塵是應該醒了,她便去找了鍾離塵。
鍾離塵果然和楚輕狂想的差不多,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過來,他正坐在桌前,衣服都已經穿好了,看著外麵的天色。
楚輕狂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著些什麼,隻是自己走上前去,在鍾離塵的麵前坐下,擋住了一大部分的陽光。
“怎麼不多睡一會。”楚輕狂對著鍾離塵說道,她的目光落在鍾離塵受傷的臉上,那裏原本醜陋猙獰的傷疤,已經淡退了不少,雖然常人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找到蛇妖,要來了玉顏草,否則她真不知道鍾離塵的臉要怎麼治。
鍾離塵這麼高傲的一個人,當然受不了自己的臉被毀。
“睡不著,就起來了。”鍾離塵抬頭看向她,“這幾天你看上去臉色很不好,怎麼也不休息休息呢?”
楚輕狂搖了搖頭,“你的傷還沒好,我怎麼能安下心來休息?”
聽到關於自己傷的話,鍾離塵頓時雙目一暗,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傷口已經在楚輕狂的照顧下好了很多了,因為楚輕狂並沒有告訴他,她和蛇妖交換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