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室認真投入工作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注意到某個瘦小的身影從走廊快速的飄過,可所謂神出鬼沒。
顏夕看著眼前有些老舊的房門,一掌推開,直直的衝到辦公桌前,"幹爹,給我錢。"
"幹女兒你確定要去美國麼?我怎麼覺得事情那麼不妥呢,穆澤熙去美國為什麼會那麼光明正大的向媒體透露呢?"幹爹一看是自己幹女兒,又開始坐在軟座上絮絮叨叨。
"快點,拿錢出來,我要趕上他坐的飛機。"此時此刻的顏夕已經不能用腦袋去思考問題了,隻顧著伸手要錢。
"幹女兒,你聽我說,他一定是有目的的,說不定他是想要玩你!"
"快點,快點,他晚上8點的飛機,現在已經3點了,我必須要趕上他的飛機!"顏夕急得都快要將桌子拍爛,幹爹心疼的撫摸著自己的木桌,一臉哀怨。
"幹女兒,你不聽我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幹爹依然在絮絮叨叨中,手緩慢的伸進了抽屜。
顏夕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能快點麼?再不快點我真的會把這張木桌毀了的。"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幹爹麻利的從抽屜中取出一疊紅色鈔票遞到了顏夕攤開的手掌上。
"祝你好運,幹女兒。"幹爹咧開嘴,洋溢著虛偽的笑容。顏夕數了數手中的錢,差不多夠用了。
"Goodluck。"顏夕揚起手裏的鈔票,對著幹爹眨了眨眼睛,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千萬別被人拐跑了阿。。"幹爹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感歎道。不過,應該沒有人能看得上他這沒品位沒模樣沒身材的幹女兒吧。
仔細一想,幹爹安心一笑。
穆澤熙,你逃跑是吧,我告訴你,沒用,你逃到哪裏我追到哪裏,誰叫你占領了我的頭條,浪費了我的紅鈔票,我非扒光你不可。
顏夕跳下公交車,雙手在口袋裏縮地很緊,捏著口袋裏的一疊鈔票,欲哭無淚,真不知道自己得花多長時間才能還清。
"坐個公交車還得花一塊錢,好坑爹。"顏夕朝飛機場的方向狂奔,嘴裏還不忘記念叨。
飛機場購票處排著長隊,都排到了機場門口,顏夕在人群身後蹦達著,矮小的身高著實不利。
太長了吧。。這要排到何年何月,顏夕抬起手臂看著時間,都已經四點多了,公交車在路上堵車堵了好久,現在來這裏又要排隊,難道真的不能趕上穆澤熙的飛機了麼?
購票處總共有三處窗口,唯獨左邊窗口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為什麼,他們都不去那裏呢?顏夕脫離了隊伍,緩步朝左邊窗口走近,窗口上的綠字也越來越清晰。
"殘疾人士購票處。。。"顏夕眯著雙眼念著上麵的句子,眼珠子一轉,立刻變的一瘸一拐。
距離窗口還有兩三米的距離,顏夕卻走得異常艱難,裝傻子容易,裝瘸子難。"那個。。。你好。"
好不容易瘸著腿走到通道處跟前,顏夕擦去一臉冷汗,滿臉笑容。坐在窗口的小姐頭也不抬的繼續在電腦前工作,似乎沒有聽見顏夕的問好。
"那個。你好!"顏夕咬了咬牙,別告訴她這個人是聾子。櫃台小姐依舊頭也不抬,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悠閑地喝了一口。
"喂。。"
"喂喂喂。"顏夕壓抑著心中的一團怒火,用手拍打著玻璃窗。
"呀!你到底聽見我說話沒有!"見櫃台小姐依然悠哉,顏夕憋了很久的怒火用吼聲釋放出來。
這聲吼,驚到了排隊的人先不說,嚇到了櫃台小姐也不算什麼,但是卻成功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他們撒開步子從不同的方向奔來。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聽見。"櫃台小姐見顏夕咬牙切齒的模樣,趕忙站起身道歉。
"發生什麼事?""需要支援麼?""目測這位姑娘在搶劫。"
保安的及時趕到讓顏夕懸起了心髒,此時她的手正放在玻璃窗上,而櫃台小姐則是站起身低頭哈腰,這個場景足以聯想到威脅外加搶劫。
"誤肥了誤肥了,俺是買票嗒!"感覺到這個氣氛對自己不利,顏夕立刻將身子縮緊,更比別人矮了一節。
"姑娘,這是殘疾人士的專用通道。"一位看起來很是麵善的保安張口說道。
顏夕心裏一緊,趕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左腿,"俺左腿瘸咧,不信你看一哈,軟軟的。"話音一落,顏夕便伸手抬起自己的左腿膝蓋,在空中甩了甩。
"看起來,不象阿。"
"快走吧,都說了是誤會。"保安們紛紛散去,不再追究。
顏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好險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