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你來啦?”我樂嗬嗬的推開門,卻被震驚地怔在原地,“怎麼,又被一個麵具震驚的呆住了,你原來是這麼個花癡的人麼”鬼王,也就是思雪,思雪是我隨意取得名,而他這次所謂的麵具,是司雪的樣子,那個出塵仿佛從畫裏走出的男子,那個在罌粟山上告訴我名字的那個人,到現在為止,我還欠他一個名字,
“王,你的樣子?”風朔來到門前,打量著雪,雪關上門,笑了笑“今晚你們就隨我去丞相府”
丞相府?江湖的事怎麼會扯到朝廷去,雪似乎感覺到我的疑惑,看向我解釋道“因為要殺一個人,”
我看著眼前的人,一時沒忍住“我叫流景,以前叫花顏,你想怎麼稱呼隨意就好了”雪愣了愣“我知道你的名字,流景,你以前叫花顏麼?怎麼自我介紹起來了”
因為不知道,不知道何時再見到他,隻是見過兩麵的陌生人而已,也許一輩子都不見得會再遇見,“隻是看見這個相貌,突然興起,嗬嗬”我傻笑兩聲,
“你認識他?你喊我雪,不會因為他吧?”
“怎麼會,隻是見過麵的人,連名字都不知道,”窗子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紙窗,屋子裏也顯得明亮亮的,“我們出去走走吧?怎麼樣?”
他卻不理會我的提議,把玩著茶杯自己說道“喜歡我好了,何必對一個空幻想掛念,掛念我好了,真真切切你眼前的大活人”說著還抬頭衝我眨了眨眼,我撇撇嘴,雖然隻見過兩麵,也是大活人啊,隻不過不在我眼前而已,“我有喜歡的人,不是司雪,而且,別人要是看見你這樣子,打死都不會想到你就是鬼王”
他挑起一抹淡笑,抿了一口茶“別人不會有機會看見,對了,說說看,你喜歡的是誰”
“錦歌,”
“他於你,是溺水時的一根浮木,你確定是情還是恩情,亦或是感動?”他站起來,全然不顧一旁的風朔,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你心裏有著誰?如果你心裏還沒有住進去人,那麼在我住進去之前,你就呆在我身邊,讓我住進去”
我躲開他的目光,掰下他挑起我下巴的手,“讓我留下,可以不用這種方式,而且別玩笑了,我心裏住得人多了,婆婆,錦歌,施楣,嗯,好多人”
脫離他的手,我退後兩步,不怕死的補充了一句“而且為什麼要讓你住進去”
他挑起一抹笑,和罌粟山上的司雪分不出二樣,“在我帶你回來時你說過,你喜歡我,現在忘記了?還是當時為了保命,現在不是?”突然手中一把短刺架在我脖子上“你要忘了,那麼現在,讓你回憶一下”
想起那天晚上遇見他的時候,想來想去保命的招數,腦海裏隻浮現出美人計三個字,隻不過我這計用的太失敗,完全忘記當時臉上易容的不人不鬼的摸樣,而且哪有人美人計是對著對方直接說喜歡的,我訕訕的笑笑,當時的確是昏了頭了,“回憶起來了,回憶起來了”
雪手中的斷刺縮回袖中,我咽了咽口水,他袖子裏都是刺啊,這個人絕對不能碰,紮手,
“為什麼讓我住進去?你心裏沒我。。”我小聲嘀咕,他抬頭,低語兩聲,“那你住進我這,不公平”
“什麼?”沒聽清最後一句話,什麼不公平?
外麵傳來小廝的聲音“爺,馬車備好了,”雪點點頭,“走吧,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