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趕了兩夜的工,莫清淺終於是將那件衣裳給縫好了。
冬雪看著眼前金光閃閃卻又不失典雅的衣裳,臉上流露出了驚訝,但更多的是讚賞,“清淺,你好棒。”
笑著將衣裳收在盒子中,遞給冬雪,輕聲道了一句,“這個麻煩冬雪了。”
“不麻煩,不麻煩。”冬雪倒也是樂得,秀女無故是不允許在冬選至少出儲秀宮的,她自然是知曉的。
不過,她可是很期待劉婕妤她們幾個人的表情了。
“冬雪,記住了,要溫和。”
莫清淺忍不住的聽醒著,生怕眼前這個丫頭因為太高興而落人話柄。
冬雪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她明明比她先進宮好不好,這些肯定是知道了,說著,就是抱起桌上的盒子,朝著房門外走去。
看著那熟悉的身影越來越遠,莫清淺才是輕輕的揉著太陽穴。
這幾日可是累死她了。
剛是準備上床躺一會兒,就是看見門口兩個趾高氣揚的女子,輕蔑的朝著她說了一句,“花嬤嬤叫我們大家都去院子裏。”
皺著眉頭看著說話的周月,莫清淺一陣的鄙夷,真是沒腦子的家夥,被人當了搶使也不知道。
雖是這麼想,卻也是行了一個禮,“多謝周姐姐告知。”
周月冷哼一句,便是並著李青青離開了。
而莫清淺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出房間。
她很困,可是,花嬤嬤更恐怖。
聽冬雪說,昨日李青青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便是被罰抄了《女戒》,她可是不想動那跟筆墨有關的東西。
景陽宮中,劉婕妤不可置信的看著春梅手中的完好的衣裳,不由的驚了片刻。
這衣裳她分明是挑了裏麵的絲線,為何如今會完好無損,不相信的上前翻了一下衣袖,這金絲線跟她以前衣裳上的是一樣的,可是,為何卻..。
弱弱的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貴妃椅搶假寐的雲貴妃,由腳底下升出一陣寒意,今日,自己怕是要解釋一番了。
而張妃卻是抿著香茗,眼角是遮擋不住的笑意,這個劉婕妤不是仗著皇上每月要去她哪裏幾夜,在雲貴妃麵前更她平起平坐麼?
她倒要看看,她今日怎麼解釋。
“若是沒有其他事,奴婢先回去了。”冬雪微微的行了一個禮,又是朝著上座的雲貴妃行了一個大禮,才是退出了房間。
當她在房門口看見方蘭兒時,眼裏是忍不住的驚訝,如今的方蘭兒再也不是那個衣著簡單的方蘭兒了,如今的她,繡花裙下擺還繡有彩色花鳥紋裙襴,配上腳上一雙油綠折枝灑銀繡鞋,這麼一看,倒也是有幾分美貌。
不過想到她是靠著那樣的手段成了承衣,眼裏的驚訝又是變成了莫名的嘲諷。
不過也是礙於身份,朝著方蘭兒行了一個禮,“奴婢見過方承衣。”
方蘭兒似乎是沒有看見冬雪眼神的變化,專心的理著絲帕,應了一句,“起來吧。”
看著冬雪的背影逐漸遠去,方蘭兒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她不過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才那個樣子做的,她沒有錯。
而房內的氣氛卻是緊張了,雲貴妃一雙鳳眸掃視著劉婕妤,不溫不熱的說了一句,“婕妤娘娘,可否給本宮解釋解釋。”
劉婕妤竟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頭垂在胸前,弱弱的道了一句,“臣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砰——”一個茶杯落在了劉婕妤眼前,茶杯落地成了碎片,而那茶水也是飛濺了劉婕妤一身,劉婕妤也不敢動,依舊是那麼的跪著。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雲貴妃冷冷的說著,又是想起了什麼似得,“還有二十幾天,就是冬選了,你知不知道!”
這句話一落地,倒也是嚇了張妃一跳,她是同雲貴妃一屆入宮的,這麼多年了,重來沒來雲貴妃如此的生氣,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心中一陣矛盾。
說不定哪****也會同劉婕妤這般跪在地上死死相求呢?
“知,知道。”
地上的劉婕妤弱弱的回答了三個字,她知道,過不了幾日儲秀宮便會加強戒備,到時候後宮的妃嬪是不允許出去儲秀宮的。
到那時候,一切都是晚了。
“既然知道,就給本宮想辦法。”雲貴妃一隻玉手,狠狠的拍到了桌上,該死的,她一定不能讓莫清淺參加冬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