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淺一路上的步伐都是飛快的,冬雪忍不住出口問道:“娘娘,您幹嘛走這麼快,奴婢都快跟不上了,這後麵又沒有人追你。”
好不容易快步走進了煙靄閣的院子,莫清淺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一點,回頭對累的氣喘籲籲的冬雪笑著說:“我這是在鍛煉你的身體,你這兩天是不是偷懶沒有幹活,才走了這兩步路就累成這個樣子了。”
“娘娘你太壞了。”冬雪氣喘籲籲的抱怨著。
莫清淺淺笑,心裏卻是有些不得勁。
過了幾日,莫清淺在院子裏蕩著秋千,冬雪在一旁伺候著,兩個人正玩的開心呢,煙靄閣的掌事太監小全子趕了來通傳:“莫貴人,太子求見。”
莫清淺一愣,差點沒從秋千上摔下來,“所為何事?”
“似是為了一本曲譜而來。”小全子恭敬的說著。
“讓他進來吧。”既然是有事來,如果不讓進,那便沒有道理了。
楚南風今日穿了一身深黃色蟒袍前來,腰間玉墜蕩漾,見莫清淺竟在院子裏蕩著秋千,不由得笑道:“莫貴人真是好雅致。見過莫貴人。”雖然是行禮,眉眼間卻帶著嬉笑之色。
“見過太子。”莫貴人也微微欠了欠身。
身旁的冬雪和小全子俯身跪拜:“見過太子。”
“都起來吧。”楚南風見到了莫清淺,心情頗好。
“謝太子。”冬雪和小全子起身自覺的退到了一邊。
“不知道太子今日來訪,有何貴幹?”莫清淺一點都沒有給楚南風麵子的直接詢問。
楚南風早就料到一般笑著說:“怎麼?貴人不請南風喝杯茶?”
“冬雪,給太子看茶。”莫清淺從秋千上站起來,走到一旁的石桌邊坐下,抬手示意:“太子也請坐。”
“多謝貴人。”楚南風微笑著看她。
莫清淺竭盡全力的保持著自己的冷靜,露出一下笑容:“太子還沒有說此次來是為何事?”
楚南風好笑的看著莫清淺,有些不解的問:“貴人似乎,很怕南風?”
莫清淺微笑著搖頭,“太子多慮了。”
冬雪將兩杯茶分別放在了太子和莫清淺的麵前。石桌擺在桃花樹下,如今已快六月,桃花已經紛紛綻開,聞著甚是香氣。
楚南風端起麵前的茶水飲了一口,眉頭緊皺,似乎在品嚐茶水,接著眉頭舒展,讚許的說:“這茶不錯,是用桃花上的雨露衝泡的吧?帶著天地的靈氣,口感果然不同。”說完之後再次喝了一口。
莫清淺眼睛微微一亮,隨即說道:“太子的茶道果然厲害,本宮佩服。”兩個人不在人前,莫清淺對楚南風也沒有那麼客氣了,直接自稱本宮。
“哪裏及得上貴人的笛聲厲害?”楚南風放下茶杯笑著說:“貴人的笛聲真可謂是繞梁三日,餘音不消,一直在南風的心頭繚繞,甚是惹人。”
楚南風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妥,見莫清淺的臉色要變了,趕緊的額解釋道:“貴人不要誤會,南風隻是在說笛聲,就事論事而已,並無他意。”
“本宮明白,太子是識大體的人,怎會如此呢?”莫清淺微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楚南風笑,他喜歡就這樣看著莫清淺,看著她笑,看著她的一顰一蹙,就覺得無比的滿足,“南風手中剛好有一本笛曲譜,放在手裏也是暴殄天物,想著不如寶劍贈英雄,曲譜贈才女了,還請貴人不要嫌棄。”
原來這就是他的來意,真的隻有這麼簡單麼?
莫清淺並沒有看曲譜,而是看著楚南風的眼睛,說道:“無功不受祿,這曲譜,本宮不敢收。”
這個女子倒也別致,有男人送禮物別人都是開開心心的接受,隻有她是這般的清水出芙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絲毫不受外物的影響。
“若是貴人不收,可就負了南風的一片心意了。”楚南風笑的如沐春風,他不相信說不定莫清淺。
但是,那日,楚南風還是拿著那本曲譜回去了,回去的時候非但沒有垂頭喪氣,而且還笑的更加燦爛,這讓冬雪還有沐瑤等人十分的不解,莫清淺也沒有看出個大概來。
楚南風看著手中的曲譜,心中雖然有些悶堵,可是莫清淺的表現卻是讓十分的敬佩,“這樣的女子,才是配得上我楚南風的。”
得不到的才是更好的,得不到的,才更能激起他的好戰性。
沒過幾日,莫清淺在沐瑤和冬雪的陪伴下在禦花園遊玩,荷花池裏的荷花已經開的十分讓人喜愛了,張開的花瓣嫩白嫩白的,像是一個個新生的嬰兒。
“娘娘,您看這荷花開的多好呀,等再過些時日,就能見到蓮蓬子了吧?”還是冬雪這個丫頭,不管在哪都十分的活潑。
莫清淺站在池塘邊看著吃糖裏的魚,將幾粒饅頭碎屑扔進去,引起了池塘裏錦鯉的爭搶,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指著錦鯉對冬雪說:“你看這錦鯉,這麼貪吃的樣子,像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