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早些告訴我?”莫清淺的臉一下子就陰下來了,她就知道是上清月做的,即使不是那肯定和上清月也脫不了關係。
“娘娘恕罪,奴婢是怕娘娘擔心所以才沒有告訴您的。”冬雪趕忙跪在地上賠罪說道。
莫清淺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起來吧,我不怪你。”
“多謝娘娘,也請娘娘不要怪罪上清月公子。”冬雪繼續說道,言語中帶著懇求。
莫清淺正視著冬雪問道:“你可是對清月叔叔有情?”
冬雪頭低的更沉,沉默了好久才說:“奴婢不敢高攀,奴婢自知配不上上清月公子,不敢癡心妄想。”
“雖然你和清月叔叔身份位置懸殊過大,但是清月叔叔從來不是在乎這個的人,若你真有情,或者說你們真的有緣分,會在一起也說不定。”莫清淺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她隻覺得胸口很悶,讓人難受。
“奴婢不敢……”雖然莫清淺的話給了冬雪很大的勇氣和信心,但是冬雪還是知道自己的能耐和身份,從來不敢逾越,她對上清月的感情從來都是卑微的,隻要能看到他,或者知道他能安好,那麼她便知足了。
她從來不敢奢求會和上清月在一起,她也奢求不起,她的愛從來都是卑微而偉大的。
“沒事,你先下去吧。”莫清淺想一個人靜一靜。
“奴婢遵命。”冬雪依言退了下去。
第一次,莫清淺和冬雪兩個人之間有了嫌隙,為了同一個男人,要說莫清淺對對上清月的感情,說是晚輩對長輩的感情也有。
但是上清月看起來如此年輕,容貌看起來也是妖嬈至極,在自己成長的這十五年以來,若是說自己沒有動情,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莫清淺對楚長歌也有情,若是對上清月有情,這也說不通,難道是對兩個人都有情嗎?
莫清淺現在討厭死自己了,她在聽到冬雪喜歡上清月的時候心裏竟然會有一絲絲的難受,她努力的壓抑著這種感覺,可是也排除不掉這種可恥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她對楚長歌的感情是唯一的,但是現在看來,或許,她真的是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吧。
莫清淺陷入了深深的感情困擾中。
大牢中,獄卒們正在喝酒聊天劃拳,雲青馬被關在了最靠邊的牢房中,這是他自己要求的,雖然最裏麵是最潮濕的。
但是他受不了每個人進來時看到他驚訝的眼神,那種眼神讓他恥辱,讓他無地自容無法麵對,所以,寧願受罪也要麵子,這一向都是他們雲家的門風。
一陣風吹來,獄卒們喝酒的桌子上還有牢房裏的燈火都滅了。
“怎麼回事?”牢頭高聲喊著。
“不知道,可能是風把燭火吹滅了吧,點著了就可以,我這裏有火折子。”一個獄卒說道,然後去摸自己懷中的火折子,可是摸了好久也不見他打著。
旁邊的人不耐煩的說:“狗子,你到底找到了沒?”
可是狗子沒有回答他。
“算了算了,估計是找不到不敢吭聲了,大家都摸摸身上有沒有吧。”另一個人說道。
一個很粗獷的聲音說:“我記得我身上有火折子,怎麼這會不見了?”
“我也是呀。”有人附和道。
這個時候牢頭才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大聲喊著:“大家趕緊的摸摸身上的火折子和一切能打火的東西,將燭火點亮,同時做好防禦,估計是有人混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