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果然是聰穎的很,確實是皇上讓奴才來傳三皇子前去養心殿一敘。”李公公躬身說道,對楚長歌他的心裏現在有些犯嘀咕,他想不通楚昊天現在對楚長歌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長歌知道了,多謝李公公的通傳,待長歌換下這已經濕透的衣衫,就隨公公前去麵見父皇。”楚長歌對著李公公稍稍欠了欠身說道。
對於這個要求李公公也不能多說什麼,隻能賠笑著說道:“三皇子請,奴才候著便是。”
楚長歌對小貴子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走進了房去,小貴子會神,然後給李公公端茶送水還送座位,伺候的李公公好不舒服。
“多謝三皇子的招待。”李公公看到楚長歌從屋內走了出來,這次換上了一身深紫色薄雲衫,看起來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的很。
“公公不必客氣。”楚長歌的臉上依舊是謙遜的微笑,對著前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說道:“公公,請吧。”
“三皇子請。”李公公同樣做了這個動作,神情看起來有些誠惶誠恐,但是心中卻是受用的很。
楚長歌也不再囉嗦,走在了李公公的前麵,兩個人雖然一路無話,但是氣氛也算是融洽。
到了養心殿中,楚長歌總感覺有些不好的預感,“兒臣叩見父皇,兒臣祝願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楚長歌走到了楚昊天的麵前叩頭拜道。
楚昊天抬頭看了看楚長歌,抖了抖自己手中的詩書,淡淡道:“起來吧。”
“多謝父皇。”楚長歌站了起來,楚昊天也不說話,李公公在一旁看著兩個人的樣子不由得汗從額頭流了下來,氣氛壓抑的像是要捏出水來了。
楚長歌看向李公公,可是李公公也不知道楚昊天傳楚長歌來是為何,也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這時候楚昊天發話了,他一手烤著火爐,一手拿著詩書淡淡道:“李全,既然覺得熱就先出去吧。”
李公公和楚長歌的心中都是一顫,原來楚昊天竟然是已經將剛才的一切看在了眼睛中。
“是,奴才明白了。”楚昊天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讓李公公出去,李公公也並非是不懂事之人,趕緊的就退了出去。
很快,養心殿中就剩下了楚昊天和楚長歌兩個人,楚長歌看著楚昊天依舊在看書,不由得覺得心裏更加的緊張,額頭也開始慢慢的滲出了汗水,他也不說話,立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楚昊天的問話。
楚昊天看了一會書之後才抬頭看了看楚長歌,然後將書放在了一邊,兩隻手都攏在了火爐上烤著,半天才說道:“你知道朕找你來有什麼事麼?”
楚長歌一聽到楚昊天說話了,不由得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剛才那種氣氛簡直讓他想要窒息,躬了躬身子,笑容有些虛假的說道:“兒臣不知道,還希望父皇明示。”
楚昊天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的火爐,好久才輕咳了兩聲,然後問道:“皇兒好像和清妃一般大吧?”
楚昊天的這話一問出來,楚長歌的恐懼從心中蔓延了出來,直至手尖和腳尖,全身冰冷,臉色蒼白了起來,父皇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懷疑自己和莫清淺了麼?
“兒臣不明白父皇說的什麼意思?”楚長歌依舊裝作平靜的站在那裏對楚昊天說道,其實仔細看他攏在袖中的手,就可以看出來他在發抖。
“朕沒有什麼意思,朕隻是問問而已,朕記得你和清妃年紀差不多一般大,所以才問問的,怎麼?皇兒怎麼如此緊張?”楚昊天抬眼看著楚長歌,雙手依舊攏在火爐上。
楚長歌不敢有一絲絲的鬆懈,依舊態度謙恭的說道:“兒臣不知道清妃娘娘的生辰,還請父皇恕罪。”
“不知道?”楚昊天突然間就笑了起來,楚長歌的心裏更加的緊張了,不知道楚昊天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雖然他們是親生父子,但是畢竟他們還是君臣。
“朕以為你和清妃都是年輕人,所以平日裏會交談一下呢。”楚昊天有意無意的將楚長歌和莫清淺扯在了一起。
“額!”楚長歌趕忙的說道:“兒臣平日裏和清妃娘娘並無多少接觸,而且,兒臣喜歡在自己的芳菲亭中待著,所以父皇後宮的嬪妃們,有時候兒臣還認不全,鬧了好幾次笑話呢。”說著楚長歌自嘲的笑了起來。
楚昊天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恩,年輕人就是要多讀些書,不要將心思花在其他的地方,免得誤了大好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