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滾粗啊魂淡!(1 / 3)

一閃而逝的背影,光潔如白璧,嫩得似乎能掐出水來……

皇甫硯真端著藥碗走進來,一抬眸就撞見了那樣的場麵,不禁一陣晃眼,等反應過來,瓷器般的麵容上微微劃過一絲局促的裂痕,雖說同是男子,但凡事一旦跟“皇甫長安”這四個字扯上關係,就會變得十分的曖昧莫名起來。

“你……怎麼還沒穿好?”

皇甫長安摟著被屏風砸到的腰淚汪汪地瞪了他一眼:“二皇兄怎麼進來之前也不先敲個門?”

微愣之後,皇甫硯真很快就恢複如常,回身走到桌子邊將手裏的薑湯放在了桌上,淡淡道。

“門沒關。”

皇甫長安眨了眨眼,方才她走得急,又被宮疏影那個家夥雷得裏焦外嫩,卻是一時疏忽了。

皇甫硯真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屋子裏多待,更是不想回頭去看那個半裸著身子坐在地上的家夥,放下瓷碗即便轉身走離,匆匆留下一句十分不溫柔體貼的交待。

“桌上這碗薑湯你趁熱喝了,免得染了風寒。”

“喂——”

青蔥的身影一晃而過,在話音落地之前就閃沒了影子,皇甫長安撇了撇嘴角,連開口叫住他都來不及……小臉兒一垮,隻得命人將門關上,繼而才從地上爬起來一圈一圈的裹上束帶,套上衣物。

桌上的薑湯還散發著熱氣,一看便知是剛熬好的,不過皇甫長安可沒那麼自欺欺人——皇甫硯真要是會主動給她送薑湯?男人都會懷孕了!

肯定是妝妃三令五申讓他過來給自己道謝兼賠罪的。

哎……二皇兄的菊花好呀麼好難采!

開門走到院子裏,讓皇甫長安十分目害的是,宮疏影那個男人竟然還坐在屋頂上!還在露大白腿!還在搖著一柄繡花的團扇,一邊歎息一邊顧影自憐……泥垢!

來來往往的宮人見到他,一個個鬼迷了心竅似的站在原地打量他,甚至還有人做雙手捧心狀,癡戀不已地對著他開口吟濕,吟了一首又一首的好濕……直到發現了太子殿下走出來,才緊張不已的低下了頭,瑟縮著肩頭仿佛犯了神馬大錯似的,唰的就跪倒在了地上。

“叩、叩見殿下。”

皇甫長安沒好氣的揮了揮手:“都起來吧。”

一群人這才急忙起身,作鳥獸散,隻是臨走之前,看著皇甫長安的目光多少摻雜了幾分怪異,本以為太子殿下將琳琅苑的那些男寵送出宮是因為她轉性了,卻不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太子殿下隻不過是眼光更高了,看不起那些個男寵孌童而已。

不過……回頭又瞅了瞅那個坐在屋頂上豔光逼人的男子,眾人隻覺得心如刀割,多美豔的男人啊,就這麼被太子殿下給辣手摧菊花了……

皇甫長安走到屋簷下,抬頭對宮狐狸招了招扇子。

“你要在那裏躺多久啊?可以滾下來了嗎?你是不是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給本宮當過男寵啊?!”

宮疏影一搖團扇,風姿綽約。

“能給太子殿下當男寵那可是三世修來的福分,隻是不知道殿下何時召我侍寢,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白蘇一手抓著樹幹,險些從樹上一頭栽下來。

這才幾年不見,大師兄怎麼就變成了這幅德性?當年的狂妄呢?當年的目中無人呢?當年的“你多看爺一眼爺就刺瞎你眼睛”呢?!

皇甫長安盈盈一笑:“你真的這麼想被本宮‘壓’?”

“朝思暮想,求之不得……”

“那好,今晚你便洗幹淨身子,乖乖地在本宮的床上趴好。”一拍折扇,皇甫長安轉頭吩咐奴才,“小昭子,去準備幾根黃瓜和蘿卜,要粗一點的。”

小昭子下巴一垮,媽呀……又來?!

上次教訓了瀾衣之後,他整整做了三天的噩夢,每天晚上都夢見自己在切黃瓜,我切切切切切……!

宮疏影不解:“要黃瓜做什麼?我不喜歡吃。”

皇甫長安“嘿嘿”一笑:“誰說是用來吃的?別管那麼多了,到時候準叫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瞅著那小家夥一臉狡詐,宮疏影也不放在心上,隻輕輕晃著團扇,笑著補充了一句。

“我喜歡吃饅頭,特別是那種軟軟的,圓圓的,聞起來有點香,摸起來有點熱,含在嘴裏可以吃很久的……那種。”

“咚——!”

一聲悶響,隱藏在樹上的某隻終於腳底一滑,一頭栽倒在了草叢裏。

“那還不簡單?”皇甫長安卻是一臉鎮定,雖然心底下早就已經把宮疏影套進了麻袋裏不知道踹了幾百下,“小昭子,以後白梨小築的膳食全部都換成軟軟的,圓圓的,熱熱的饅頭,讓他一次性吃個夠!”

看到皇甫長安不無輕蔑地瞟了自己一眼後,便就大搖大擺地揮著扇子走開,宮疏影斂了斂他那鳳翎似的睫毛,掩下鋒芒閃爍的麗眸,唇角挑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刹那芳華。

看來這個小家夥是真的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而不是別有心機的欲擒故縱。

這個天底下,隻有兩個人會拒絕他,一個是天闕宮的那位,還有一個……便是皇甫長安。

皇甫長安之所以能縱容宮疏影那隻死狐狸這麼明目張膽地粗線在東宮,是因為天底下知道梅見公子就是宮疏影的,估計就隻有她和白蘇了,當然……風月穀那隻無所不能的穀主,可能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