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長安一驚,顯然沒想到南宮璃月會在這種關鍵時刻跑來踢門,實在是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好嗎?
而且更讓人心塞的是,還被他撞到了這樣的場麵!
偏偏她懷裏摟著的人不是別人,恰巧是他最看不慣的南宮重淵!
綜合以上幾點,似乎不論哪一點都能點起小璃月拆房子的衝動……所以,她要怎麼應對,才能平息這場突發的矛盾,既能安撫南宮璃月即將暴走的怒氣,又可以不耽誤撲倒南宮重淵這一項重要的工程?
頓了一頓,眼看著南宮璃月的眉頭從“丨”字瞬間皺成了“川”字,一雙淡紫色的眼眸裏已經開始飛濺出了星星點點的火渣,皇甫長安不由頭疼了起來,下意識就想收回搭在南宮重淵小蠻腰上的狗爪。
然而,還沒等她的爪子挪開半分,南宮重淵忽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繼而勾起嘴角哂然一笑,朝南宮璃月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個……唔!”
見苗頭不對,皇甫長安剛要開口勸架,下一秒,嘴巴卻被南宮重淵嚴嚴實實地堵了上去,緊接著……在南宮璃月殺人般的視線下,長安帝君再一次被她的愛妾撲倒在了水裏,窒息在了水底。
“靠!你們兩個……真是夠了!”
南宮璃月大概也沒料到一向矜持有加的南宮重淵會這麼主動,見狀不免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之後,才怒不可遏地罵了一句,快步衝上前來就要搞破壞。
卻不想,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南宮璃月行至水池邊,一把抽出長劍就要對著南宮重淵毫不猶豫地刺下去的前一秒,方才匆匆隱退地愛妾們又迅速魚貫而入,有人拿著麻袋,有人拿著棍子,有人拿著繩子,甚至還有人拿著一個鐵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四麵八方朝南宮璃月撲了過去!
“嘩啦!”
憋了一會兒氣,皇甫長安再也忍不住浮出了水麵,一睜眼卻發現南宮璃月已經被剛剛趕進來的愛妾們七手八腳地綁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這群——唔!唔唔!唔唔唔!”
隨手將一個拳頭的大的橘子塞進了南宮璃月的嘴裏,愛妾們各種齊心協力同仇敵愾,毫不猶豫地拎著南宮璃月走了出去,末了還對南宮重淵招了招手,笑得一臉親善。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皇甫長安:“……”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皇甫長安嬸嬸地表示……她沒反應過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南宮璃月要來踢門搞破壞,愛妾們難道不應該是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的嗎?!怎麼反倒……還……這麼體貼人心無微不至地把他給綁了出去,給他們留下了如此美好的空間?!
嚶嚶嚶,難道她多年來的禦夫之術終於奏效了嗎?愛妾們終於懂得了和平相處的道理,開始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了?
還是說……單純隻是她腦子進水了,才看到了這一幕令人不可置信的幻覺?
正驚疑不定著,腰上忽而又是一暖,被南宮重淵輕輕了拉了過去,這一回……大概是受到了南宮璃月的刺激,某心機男沒有再耍什麼小花招,直接就長驅直入,熱情似火地把皇甫長安撲倒在了水池邊,不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發誓一定要趕在南宮璃月再次突破重圍闖進來之前,把事兒給辦了!
不然……怎麼對得起眾盟友的一片好心?
嗬嗬!南宮璃月是孩子他爹又怎麼樣?他以為他贏了一次就能贏一輩子嗎?未免也太天真了,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而且如今不比以往,隻要能勾搭到皇甫長安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的世道早就已經變了好嗎?隻有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行走在人森的巔峰,享受精心策劃之下所帶來的巨大收益……所以,身為孤家寡人的南宮璃月,就自己抱著親兒子哭去吧,不然……他以為他甘願放棄紫宸的一切跟著皇甫長安回夜郎,是為了什麼?
南宮重淵幾乎可以預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南宮璃月那隻小狐狸一定會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跪在他麵前向他認輸,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乞求他放他一條“生路”!
餘光瞥見南宮重淵眼角的笑意,皇甫長安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想什麼呢,笑得這麼奸詐?”
“自然是有趣的事情……”勾了勾眉梢,南宮重淵的俊臉上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溫柔表情,隻一雙眸子閃爍著幾分詭譎的光澤,看起來頗有些陰測測的。
“什麼有趣的事情?說來聽聽。”
“嗬嗬……”笑著俯下身,聽得門外劈裏啪啦的一陣吵鬧,間或夾雜著南宮璃月怒火中燒的叫罵,南宮重淵頓時心情大好,連帶著動作都溫柔了許多,兩片嫣紅的薄唇緩緩貼上皇甫長安的耳根,繼而逐漸嗬出一口香蘭之氣,“你以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