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大家都在瘋玩,餘生和陳默都喝得很醉,模糊記得,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蘇穎的老媽來了,然後將陳默和餘生都接走了。

秦疏本來死拽著餘生不讓走,餘生迷迷糊糊拽開他:“放開,我……我跟陳默走……”

陳默笑了笑,一手勾過餘生的肩膀:“我、我就知道,你、你是喜歡我的……”

餘生仰起頭,笑笑:“你、你終於發現了……”

蘇穎很清醒,看著擁抱的兩人,拳頭拽得緊緊的,蘇穎的老媽在旁邊看不下去,將蘇穎推上副駕駛位,將餘生和陳默推上後座,說:“陳默啊,今晚太晚了,就去蘇阿姨家歇歇吧。”

陳默慣性的點點頭,仍擁著餘生不放手。

那時候不懂事,白天醒來的時候,餘生隻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無力,她看了看周圍,朦朦朧朧,似乎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她霎時有些清醒,看了看旁邊,沒想到竟然是陳默,她覺得很驚悚,怎麼會?

這時蘇穎便推門而入,看到他們的時候,驚恐的捂著嘴巴,雙目含淚,指著餘生說賤人。

蘇母這時候也進來,眼裏滿是鄙夷之色,她說:“餘生,我好心將你倆帶回來,沒想到你們做這樣的事!”

餘生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陳默也醒了,他的驚恐程度不亞於餘生,拽得被子緊緊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穎衝上來打了餘生一巴掌:“你這個賤人!平時勾|引陳默還不止,現在竟敢爬上他的床!虧我待你是好朋友,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對我!餘生!我看錯你了。”

餘生搖搖頭,想要否認,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解釋又有什麼用。

……

餘生坐在沙發上揉揉額角,輕笑,這一出戲,蘇母還真是費心費力。

之後陳默便和蘇穎一同出了國,那樁醜聞招來了學校的領導,聽說蘇母勸說學校領導要好好教育餘生這個品行出格的學生,餘生被留級一年,陳默成了師兄,也成為過去。

那時候餘生無力爭辯,坐在角落不吭聲,餘靜文問她:“你到底有沒有做?”

餘生搖搖頭,她不知道,不敢肯定。

餘靜文卻說:“不是事實的東西,我不會承認。”餘生的養母,足夠高傲,足夠自信,將領導生生趕出了家門。餘生卻連自己也不相信。

送走領導,餘靜文問:“你是我收養的,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你就這麼沒自信?”

餘生抱著膝蓋,搖搖頭:“我很相信你,卻不相信我自己。”

餘靜文甩門離開前說了一句話:“如果相信我,那就相信你自己吧。”

餘生留了一級,餘生說:“這樣也好。”

餘生讀的大學,也是原本陳默考上的大學,聽聞陳默在國外有些聲名,於是也將他當做自己本校的學生,於是便有師兄一說,左青青之後聽聞就說:“人家一天也沒在這學校待過,學校也好意思將他當做自己的學生。”

那時候的秦疏,考上了北京的大學,畢業聚會那晚,算是說的最後一句話吧。

回到公司的時候,餘生繃帶已經拆了,何姐說:“昨晚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你兒子怎麼樣了?”

餘生搖搖頭,說:“沒事,如果有事,我今天就不來上班了。”

昨晚吃完飯的時候莊允說要將餘墨轉學到他工作附近的幼兒園,餘生沒意見,左青青也沒意見,餘墨嘟著嘴,扭著衣角說:“人家好不容易在一個地方培養出感情,你就這樣將我轉走……”

餘生問:“培養出什麼感情?是不是跟班裏哪個女同學好上了?”

餘墨哼了一聲,說:“沒有!”

餘生攤手:“那不就得了。”

左青青正趕上吃飯時候,順便也加了一副碗筷,此時也發表了一句感言:“唉,棒打鴛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