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爬到六樓,賈望難得靠牆歇息一會,待回緩精力便幫著溫柔歸置大件行李,小件——賈望忽然想給小胖改名小賤人——行李小胖當仁不讓的給搬進去了。如此折騰一下午,終於大致收拾完成。
溫柔見家安定下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累的跟落水狗似得倆胖,誠心張羅道:“我請你倆吃個晚飯吧,忙了半天了。”
賈望倒是樂意和美女多多接觸,畢竟良好的開端隻等於成功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許就以慘淡收場的。然而男人在女人麵前恰多是好麵子的主,總要搶著付錢,仿佛不如此不顯得自己大氣。
這不,高素質的人民教師賈望就很大氣:“吃飯可以,我來買單吧,算是歡迎新同事。”
溫柔淡淡一笑:“不用了。這是兩碼事。”
“這......”賈望還待努力爭取這寶貴的請客名額,卻被小胖輕了踢一腳,畢竟二者精神層麵已經無限接近狼狽為奸的層次,故而賈望立刻心領神會,將不行二字咽下,“怎麼好意思呢。這樣吧,這次你請,下次我再請個接風宴。畢竟咱現在又是同事又是鄰居了不是?而且小胖還是你同學,那你也就是我朋友嘛。”
馬薯也在一旁搭腔:“就這麼定了。溫柔你先收拾下,我倆在樓下等你啊。”
說完也不待溫柔回答,就拉這賈望走出門去。
“小胖你怎麼不讓我請呢?”賈望還在可惜這請客的名額。
“賤。”馬薯翻了個白眼,當然沒有溫柔翻的漂亮,但勝在恐怖,“人都說是謝謝咱幫忙的了。再說了,溫柔這人看著挺溫柔,其實性格還是有點小強勢的。”
男人果然是一見了女人就犯賤的,賈望一臉的向往:“我就喜歡這性格。”
“唉。”馬薯歎了口氣,“我就喜歡你這犯賤的性格。”
不知什麼時候起——也許古已有之隻是沒這麼明顯罷了,好多男人在麵對女人時總能找到一點犯賤的影子。大致可歸兩類:一,對於自己得不到的姑娘,越是賤兮兮的討好與人;二,對自己好的姑娘,卻又視若無睹。對於賈望而言,這輩子賤的很專一,因為沒有對自己好的姑娘讓自己視若無睹,故而隻能從“一”而終。至於小胖,大可歸類於其他類別的賤了。
“果然,隻有和你才是一賤如故啊。”賈望也很是感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室當應同室操戈。
“希望你沒有對我一賤鍾情。”
賈望一臉悲憤莫名:“和你在一起,老是掉節操。怪不得你習慣走在我身後,原來是撿我掉的節操補充你掉的節操,一正一負維持平衡了。這樣你倒是晚節得保,我的節操都被別人說被狗吃了,你說這狗冤不冤啊。”
馬薯比狗還冤,比賈望還悲憤:“我操,我稀罕你的節操?打個怪獸還能掉裝備,把你打死——我都不帶掉一滴淚的。”
賈望卻是樂了:“哈哈,小胖還說沒撿我的節操,不然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經典的不要臉的話?我還以為打死我也不掉節操了,哈哈哈。”
“你是不會掉節操了。”馬薯一臉的鄙視,“這麼經典的不要臉的話你都能說出來,足矣說明你節操早掉光了。下一步就開始掉.....唉我去,你已經沒得掉了,你是怎麼頑強的活到現在的?”
“仁者無敵。”賈望一聲長歎,頗有寂寞如雪的姿態。
馬薯卻是聽得一頭霧水,雖說二者精神頗多共鳴,差不多可以突破狼狽為奸往更高級別的肚裏蛔蟲發展,但無奈賈望在無恥的道路上步伐太快越行越遠,馬薯能夠勉強跟上已經足以說明其天賦之高了,震古沒問題,爍今還是交給賈望吧。
故而馬薯隻好不恥下問:“什麼意思?”
再說了咱是搞數學的,罵不過搞語文的還是情有可原的,大不了以後賈望請客吃飯多點幾個菜,讓咱看看令人眼花的數字就是了。
“仁者,二人也。”賈望搖頭晃腦解釋,“引申為誌同道合的兩個人在一起,那就是無敵的。所以說咱倆關係這麼好,要不要節操已經無所謂了,都是無敵的風姿。”
馬薯拱手拜服,要不然怎麼說術業有專攻呢。比二你怎能比的過專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