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稍事歇息一會,四人準備登山。賈望和馬薯背著行李前頭帶路,溫柔、範絳繼續著未了的話題。
“老賈,有時我真是挺佩服你的。”馬薯突然感慨道。
一般人聞言,許會納悶別人到底佩服自己的什麼,但賈望顯然是很二的人:“讓你佩服,這是我應該做的。”
馬薯不顧賈望繼續言道:“明明是我打擊你的話,但是最後到你嘴裏怎麼就變成你給溫柔獻殷勤的梯子了?比如剛剛吃飯,你就很無恥的繼續踩我肩膀獻媚。”
賈望狡辯:“獻你妹的媚,我那是紳士風度。”
馬薯毫不留情打擊:“紳士都瘋了,才輪到你這紳士風度。”
紳士瘋不瘋不知道,賈紳士倒是快瘋了。本以為忽悠溫柔出來野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看看風景順便口花花一下美女,沒料到自己被人當風景看了,口花花更不用說,累的眼花倒是真的了。馬薯也未必好哪去,畢竟媳婦的行李也在背上扛著呢,但還是稍勝賈望一籌的。
“老公,要不休息一下吧。”範絳趕上幾步勸道。
溫柔也是近身上前關心問道:“還是先歇一會吧,看你倆這汗流的,勾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範絳安慰:“溫柔你太善良了,做人你還是要和賈哥學學。”
溫柔狡黠一笑:“我是看他倆這汗跟淚如雨下似地,禁不住要笑出淚了。”
範絳聞言滿腦門子黑線:“看來你已經和賈哥學了不少了。”
賈望聞言真要落淚了,關我什麼事?怎麼啥壞人壞事的帽子都往咱頭上按?更悲催的是怎麼這頂帽子就這麼寸,大小款式它就這麼合適呢?
“我冤啊。”賈望大呼,“範絳我跟你說,你這閨蜜溫柔的外表下隱藏的絕對是.....”
“嗯?”溫柔輕聲一嗯,就摁住了某人的囂張氣焰,似笑非笑曰,“絕對是什麼?”
賈望雄心一並混著良心可能都送給身負滔天冤屈的某隻狗了,聞言恍如委屈小媳婦似的:“絕對是一顆更溫柔的心。”
溫柔這才點頭,甩給賈望一個你很識相的眼神。然而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賈望還是試圖洗刷冤屈:“但是這黑鍋我不能背,我覺得該徹查一下溫老師從神壇跌落凡間的罪魁禍首,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我先采訪一下溫老師。”這馬屁拍的,清新脫俗啊,既讚揚了溫柔,又不忘為自己洗刷冤屈。
溫柔聞言大樂:“開來還真要多和賈老師多學習學習。”
賈望急了:“溫老師你不能冤枉我啊。”
溫柔似笑非笑:“你先看看你背上都有什麼?”
“什麼?”賈望納悶了,回頭望去,卻並不見什麼異物。
溫柔見賈望一頭霧水的樣子,隻管招呼馬署、範絳繞到賈望背後指著一物事抿嘴樂嗬。馬署、範絳見了,也是止不住的樂嗬。
賈望見狀便知不妙,卻仍是不明,詢問小胖道:“怎麼回事小胖?”
“唉,老賈,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後背確有一個黑鍋——野炊用的黑鍋啊。這難道就是上天的指示?哈哈”小胖很是幸災樂禍,臉上就差刻上這四個字了。
而賈望臉上則慢慢浮現一個大大的“冤”字:“天呐,你降個雷劈死我吧。”
小胖聞言,趕緊招呼著眾人遠離賈望,然後繼續落井下石這一艱巨任務:“趕緊離老賈遠點,不然別人報警還讓我們抵命呢。”
溫柔淡定道:“不用,雷死人不償命的。”
賈望不淡定了,一口老血噴出;馬署兩口子不淡定了,翹起大拇指點個讚。溫柔一刀果然不同凡響啊。
“柔柔你好厲害啊,都能把賈哥說吐血了,賈哥在損人這圈裏都是號稱大師級的呢。”範絳表示欽佩,“不過你要再讓賈哥吐幾次血,就更厲害了。”
溫柔更不更厲害暫時不知道,反正賈望聽了範絳的話卻又是一口老血噴薄而出:“唉,弟妹,你這補刀技術都是跟你家小胖學的吧,青出於藍了。”
“你也好厲害啊絳紫。”溫柔道,“有空拿老賈繼續切磋下。”
賈望繼續吐血。
二女擊掌,歡呼雀躍:“噢耶。”
“好了,歇差不多了,繼續走吧。老賈背好你的黑鍋跟上啊。”小胖招呼著繼續登山。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餓虎架不住群狼。更何況如今虎狼顛倒,賈望才是那獨狼,麵對的卻是群虎,而且還有兩隻母老虎......故而賈望還是夾緊狼尾巴,臊眉耷眼的跟上虎姐走吧。至於其中一隻胖虎,還是等他落單再說。
前頭走著的馬署不期然的打了個寒顫。
賈望顫巍巍爬著,溫柔見了:“賈大師,要我幫你分點嗎?”瞧這點背的姓,好不容易混個大師的名頭,還是“假”的,許是溫柔也想到這點,不自禁的也撲哧一笑,“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