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嗩呐聲,偶爾還有哭泣聲。
我的頭昏昏沉沉的。
身子還在不停地被顛簸著。
我這才清醒過來,這是在哪?四周黑漆漆的,頭上好像頂了一個什麼東西,一直晃晃悠悠的。
我被人抬著了?
嗩呐聲不絕於耳,淒婉,慎人,又有點熱鬧的感覺。
我想動一下,才發現我此時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了。
我努力地抬起屁股,將雙手從屁股下麵給移到前麵,用牙咬了好久,慢慢摸索著才把繩子給解開。
伸手一摸,我頭上好像戴著個冰涼的東西,我一下子給摘了下來。
這會兒才發現我竟然坐在一頂轎子裏,伸出手掀開轎簾,著實把我嚇一跳。
我竟然坐著的是頂白色的轎子,前麵兩個人後麵兩個人抬著轎子。
最前麵還有一堆人,抬著什麼東西,看不太清楚,旁邊的人邊走邊撒著紙錢,漫天飛舞。
紙紮人,紙紮的房子,車子,在我所坐的轎子周圍隨處可見。
這是死人了?送葬的?
在這黑漆漆的夜晚,這一幕顯得十分詭異,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我立刻解開綁著我雙腳的繩子,踢著轎子。
果然,他們聽到聲音,渾身一頓。
“你們是什麼人?我怎麼在這裏?放我下來。”
四個抬轎子的人‘嗷’的一聲,“鬼啊”。
直接丟下了轎子,就要跑。
我被摔得,撞得疼死了。
一個中年男聲響起:“怕什麼,回來,裏麵的又不是鬼。”
我走出轎子,這才發現,我竟然穿了一身紅色的中式衣服,好像結婚的一樣。
男子走過來,看起來四十多歲,向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一下子把我壓在了轎子裏。
“你們幹嘛?我不是認識你們。”
我大叫著,又掀開轎簾準備下去。
“把她給我綁了。”
我對著那個男人祈求道:“大叔,我不認識你們,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
“你現在已經是我周家的兒媳婦了,待會你就要跟我兒子洞房。”
什麼?我看著周圍好像送葬,怎麼又要洞房了?
“大叔,求求你,我不認識你兒子,求你放過我。”
“你是不是叫夏安顏?你爸是不是夏建國?”
我點點頭。
“那就沒錯,你媽李秋菊已經把你賣給我家了,我可是花了十萬買的你。”
“不,我不是。”我掙紮著要下轎,被那幾個人攔住了。
“她不是我親媽,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大聲哭喊著。
“你們幾個,把她給我綁起來,可不能再讓她解開了。”中年男子命令道。
那幾個抬轎的男人,上來就按住我,一把把我綁起來,直接丟進了轎子裏。
為什麼?她也是有女兒的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轎子又開始繼續顛簸起來。
他們又在繼續前行。
突然,轎子一下子落在地上,幾個轎夫一把把我拽了出來。
迎麵就讓我看到了兩個比我還高的紙紮人,那個紙紮人沒有點眼睛,紅通通的兩坨腮紅,嘴巴張著,詭異地向我也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