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傳來的關門聲讓阿爾伯特卡文迪許暗叫一聲不好,原本想要回頭看清楚情況的他猛然卻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而隨後耳邊響起了兩聲慘叫和金屬撞擊的聲音,在他的身邊有高級藥師程度的親信大約有五六人,迅速的拉起了精神力防禦網後他們才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緊閉的大門前不知何時站出了一排三人的女子,每個看上去都是那樣的腰肢細軟,大紅色的服飾張揚耀目,紅色的蒙麵巾遮擋住了臉孔,每個人手中還舉著一隻弓弩,巨大的機身咯吱作響,每隻弓弩上兩隻箭,站在阿爾伯特卡文迪許一行人最後的三個武師除了一個反應迅速用兵器格擋掉之外,其他的兩個人被利箭刺穿了雙目,箭頭甚至穿透了後腦,除了第一時間的哀嚎之外,現在兩人已經躺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中,鮮血慢慢自他們的後腦滲出,沁濕了地麵。
“什麼人?出來!”阿爾伯特卡文迪許並不是典型的貴族二代,從他這麼年輕能襲爵就應該能看的出來,戰場上的鮮血殘肢他雖然沒有直麵過,但是帝都小型的清洗活動他都有參與,原本應該對於這樣的場麵駕輕就熟,但是一想到這次被清洗的居然會是自己,阿爾伯特卡文迪許的內心就不由的湧出一股憤怒。
之前被他們追逐的少年不知道何時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依舊是半身的血跡依舊是少年的身形,一直以為他是周蘊的阿爾伯特卡文迪許此刻發現了些許異常,這個男子也許隻是跟周蘊身形相似的人?但是那頭黑發,在他有印象的人裏是黑發的隻有周蘊和……周謹?!
“周謹?!”阿爾伯特卡文迪許的心沉了下去,如果這場算計是周蘊謀劃的,他還能有信心突圍出去,但若是周謹謀劃的,那麼這個人必定不會給他們這些人留下任何的活口,一個能夠忍受這麼久的羞辱才出手的人,怎麼可能會錯算一寸?
背對著眾人的男子轉過了身,雖然身上還是鮮血滿滿,但是原本頭頂上的血水已經擦去,這是怎樣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啊,阿爾伯特卡文迪許一麵衝親信打手勢讓他們全神戒備一有機會就突圍,一麵繼續開口:“果然是你!”
肯特男爵周謹微微一笑,之前在青木周氏那邊受到的打擊似乎全然不見了,他的眼睛裏滿滿的張揚得意,對於阿爾伯特卡文迪許如同自言自語般的對話,他好心情的給與了解釋:“你應該猜的到的,畢竟在那個院子裏,你一直盯著我在看!”
“我確實看出你有別樣之心,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就動手,這樣看來,剛才在那個院子裏你的確沒有拚盡全力對吧,所以你原本受傷的姿態也是你裝出來的,你特意落在最後一個離開不是為了斷後,而是為了觀察我們的去向,選擇最合適的時機將我們引來這裏,你既然不敢一下對我們全部的人下手,說明你的人手其實不足,現在既然又敢動手了,說明你自信能拿下我們,而這些人裏麵,你最大的目標應該是我。”阿爾伯特卡文迪許淡淡的開口,初見時的驚怒詫異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