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貝爾愛瑪定定的看著斯坦福德威廉蹣跚離去的模樣,她的眼中有些自己也理不清楚的情緒,在索托帝國除了皇室成員沒有人能夠否認斯塔福德威廉天子驕子的地位,實力雄厚的家族背景,年少有成的藥武雙修,他原本有著非常光明的道路,帝國下一任皇帝陛下的智囊團內早早的就為他預留了位置,但是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坎貝爾愛瑪沒有任何能夠解釋的借口,所以她轉過身,視線略過正從競技台上走下來的少年,眼中滿滿的都是欽慕,隨後她的眼睛定在了距離她不遠處的艾伯特約克的身上,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花花公子自從跟在她和周蘊身後,似乎也開始顯露出不俗的實力,很多旁觀甚至是艾伯特家族的人都以為他是因為交到了好朋友才漸漸的改邪歸正,坎貝爾愛瑪卻知道艾伯特約克之前的表現才是真正的偽裝吧。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艾伯特約克和周蘊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條道路,但是,他們現在卻殊途同歸到了一起,不論藥師公會的中年級隊伍和高年級隊伍能否勝出,他們這一小組都將成為帝國八強隊之一,將要去最終的比賽場地一決高下。
“在看什麼?”不知道何時走到坎貝爾愛瑪身旁的少年輕輕的開口,難得看到愛瑪看著艾伯特約克發呆,她不是一向都挺唾棄他的嗎?
“啊,你回來了,沒什麼,我在想最終賽場會定在哪裏,還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呢。”坎貝爾愛瑪回過神來,看著周蘊的眼睛裏笑意毫不掩飾。
周蘊點點頭,示意坎貝爾愛瑪可以休息一下,他走向了奧古斯丁布萊茲身旁,小聲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回頭衝著坎貝爾愛瑪溫潤的笑了笑,轉頭向競技場外走去,艾伯特約克一直注意著這邊,看到周蘊要離開,他連忙迫不及待的起身想要跟上去。
“艾伯特約克啊~~~”奧古斯丁布萊茲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響起,卻在第一時間阻止了艾伯特約克的動作,“周蘊是告了事假,你也打算告事假嗎?不如你告訴我,身為低年級隊伍隊長的你,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現在處理的?”
艾伯特約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滑回了位置,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的時候發現了坎貝爾愛瑪的視線,他惡狠狠的回了個威脅的眼神,卻引來了坎貝爾愛瑪嘴角的一抹笑意。
撇開藥師公會裏的嬉笑怒罵不提,另一邊斯坦福德威廉在自尊心的支撐下好容易走出了競技場的偏門,他幾乎立刻就要軟倒在地,一手扶著道路旁邊的柏樹樹幹一手撐著腰,將噎在喉頭的血塊狠狠的呸出,斯坦福德威廉感覺好受了一些,他微微直起身,胸口和腦中精神海的疼痛讓他微微咬住牙根,那個小子,那個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實力,他真的不是使用了什麼黑暗力量嗎?十五六歲的黃毛小子,怎麼會這樣容易就擁有了大藥師的實力?實在是太無恥了!
在心底狠狠的咒罵了一通之後,斯塔福德威廉的氣息平順了很多,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將唇邊的血跡隨意的抹去,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去,之前白色小鳥栽倒的時候他雖然決定去跟周蘊比賽,但他還是小心的收了起來,現在小鳥緊靠在他右後肩,雖然沒有怎麼動彈,但到底身軀還是熱熱的,斯坦福德威廉清楚的知道這表示阿爾伯特卡文迪許還活著,憑借著卡文迪許與小鳥間的感應自己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們了吧……這樣想著的斯坦福德威廉一時沒能注意行進路線前方的異狀,等到一聲柔美的呼痛聲響起時,他才發現自己撞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