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和小麗1(1 / 2)

第一次見到小張,是相親時。我媽跟我說她多好多好,某某名校畢業,多少男生跑斷了腿,配我這個職專生綽綽有餘,後來才知道不過是三本分校而已。

小張有點圓臉,長發飄飄的,坐在那裏知書達理,對長輩抱有耐心的笑,偶爾和我有個眼神接觸,也是轉瞬即逝的樣子。

這是我第一次相親,並沒有體會到一見鍾情的感覺,連來電都沒有。大人讓我送她回家,我們並肩在街上走,有一搭沒一搭說話,尷尬的難以置信。走著走著我就想,難道真的要和這樣一個陌生人過完下半輩子嗎?

於是我就不爭氣的開始想小麗。

吃散夥飯時,都喝多了,大家亂哄哄湊錢去搞成人禮。有人滿嘴仁義道德,可見大夥兒來真的,兩百大元比誰放的都快,還強辯“我隻是陪你們去,我又不玩那個。”後來那個人做了機關領導,令人不可思議。

小麗推門進來,穿一件很薄的衣服,倚著門框問我,“可以嗎?”

我必須故作老練,被不然被失足看扁了多丟臉,很久以後才知道失足的眼才是閱曆天下,誰也逃不過。是人是狗,一絲不掛躺那兒,一目了然。

我說,“就你吧,趕緊的。”

她就笑,帶上門,喚我起來,鋪了一層塑料單子的東西在床上,輕道,“你看你,那麼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我上來,多髒呀。”

我一愣,“很髒嗎?”

她就笑了,“第一次來吧?那麼小,不學好。”

我臉刷一下就紅了,想狡辯,又怕再被一語戳穿,到時更丟臉,於是轉移話題,“你也不大啊!”

她鋪好床,把我放上麵,“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我更覺得丟臉,“少來了你。”

她很認真的盯著我看,說,“你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我大你五歲。”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會生氣的。”

她說很好聽的普通話,聽不出是哪裏人。

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識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隨即想到什麼,“那你自己來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時突然恨不得我們並不是在做這種交易,或者是在校外遇上個心儀的人,或者是在網吧碰見個有感覺的女生。

“你叫什麼?”我問她。

她臉上又有了驚訝的表情,估計來這裏的雛子並不多,會問這種匪夷所思的問題的人也不常見,但她還是很快的回答,“麗麗。”

“一聽就知道是假名字。”我說。

她忽然就把那薄紗給脫了,嚇得我有點窒息,“你隻有一個鍾的時間哦。”說著把我按到了。

房間的燈幽黃幽黃的,像山中的柴房。冷氣開的十足,小麗的皮膚如水一般涼。

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幾分鍾,我就交了槍。

她用薄荷味的濕巾給我擦身體,我跟老年癡呆的病人一樣,死魚般躺在那裏,腦子一片空白。期間幾次想打個岔說點什麼,可是發現腦細胞這會兒好像都射了出去。

她穿好衣服,把她攜帶東西的小籃子拿起來準備走,我始終沒發一言。

走到門口,她回頭看我,我倆對視了幾秒鍾,她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