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被殺(1 / 2)

經過了如此漫長的等待,好消息和壞消息對於我們來說早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我們三個就這麼漠然的坐在哪裏,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那家夥估計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不太好,清了清嗓子,拿起一份報告念了起來。

“江毅輝,男,六十三歲,體內未檢測出蛆蟲。周雯婷,女,二十五歲,體內未檢測出蛆蟲。王善麒,男,二十八歲,體內……”說到這裏,那人抬眼看了看我,我本以為自己是唯一“中獎”的人,結果他之後說的話,卻令我更加驚訝,“仍然是未檢測出蛆蟲,所以你們三人都是健康的,不過我們在王善麒的體內發現了另一樣東西。”

“什麼?高濃度的三氧化二坤?”江教授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報告,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三氧化二坤,就是通常我們所說的砒霜,無機劇毒品。中毒者口服中毒出現惡心,嘔吐,腹痛,大便有時混有血液,四肢痛性痙攣,少尿,無尿昏迷,抽搐,呼吸麻痹而死亡。可在急性中毒的一到三個星期內會發生‘周圍神經病’。也會引發中毒性心肌炎、肝炎。大量吸入亦可引起急性中毒,但消化道症狀輕,指甲上出現m氏紋。

“別開玩笑了,你們看我像是砒霜中毒的人麼?”要說我體內荷爾蒙分泌失調這個我相信,因為我長時間獨身的原因可能會有些異向發展,但我體內有大量砒霜?這屬於連周星馳的搞笑電影裏都不會出現的冷笑話。“我剛剛還餓的大吃了一頓,也沒嘔吐也沒腹痛呀。”

“沒說你胃裏有,是你血液裏有。”江教授把我的報告遞給我,“你自己看吧。”

果然,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血液裏的砒霜含量居然超過了百分之六十二,不僅僅是砒霜,我血裏還有一些類似於蛇毒和蠍毒的成分。這玩笑可開大了,活了二十八年我才知道我是個‘毒物’啊,看來明天我要改名叫歐陽鋒了。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正常人,我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未開封的一次性針管,從體內取出一些血液,然後讓江教授派人找了幾隻白老鼠過來。

“我現在把我的血注入到老鼠體內,如果我的血有毒,它會立刻死去,對嗎?”我指著白老鼠向周圍的人說到。“那我們現在看看結果。”看到周圍人的默許,我走上前去,把針管內的血液注入老鼠體內,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它們一個接一個的在我麵前咽氣。

這回不僅僅是我,整個房間的人都愣住了,江教授張著嘴目不轉睛的瞪著老鼠籠子,連假牙歪了都不知道。我身後一哥們直接嚇的把手中的試管都扔了。

“你最好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希望他可以說明這一切。”江教授說著遞給我一個手機,我擺擺手說不用了,自己有。我不希望自己和父親的通話被錄音什麼的,然後我就成了和小白鼠一樣的試驗品整天被人研究來研究去,不行,太痛苦了,我要想辦法證明自己是個正常人。

“嗯,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父親聽了我的敘述卻顯得異常鎮定。“我現在和你媽回國,差不多後天就到了,在這期間讓江教授和他的弟子們一定要為你保密,回去之後我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江教授是父親多年的摯友,父親都這麼說了他自然無法拒絕,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和周雯婷又都沒有受到感染,就跟江教授道別準備回去休息,臨走時江教授抓著我的手,一再囑咐我要小心,千萬別傷害到別人,並且提醒我明天讓沈克和韓亮去體檢。我無奈的笑笑,掙脫了江教授的手,說了聲放心。就帶著周雯婷離開了。

開車回局裏的路上周雯婷一直沒說話,我苦笑著問她不會是真害怕我會把她毒死吧,她搖搖頭說不是,然後跟我說了她腦海裏的一個懷疑。

“我覺得這個江教授有問題。”小婷雙手托著她那美麗的容顏,皺著眉頭說,“砒霜從中毒到身亡不應該是立刻吧,雖然你體內毒素不止一種,但也應該有個毒發的時間,可是那些老鼠基本都是剛接觸到你的血就咽氣了,這不符合病理學常規。”

聽了她的想法,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是小學二年級有的第一次體檢,至今已經體檢過無數次了,之前的體檢結果一直很正常,我的身體也一直是同齡人裏最棒的。況且我小時候跟別的孩子一樣皮鬧,撞傷磕破皮膚表皮的事情也常有,也沒見有誰接觸我之後中毒身亡的。我越回憶越淩亂越糾結,最後連那條路是回警局的都不知道了,周雯婷敲了敲我的腦殼,說她累了,讓我直接送她回家。

在她方向的指引下,我最終在一棟至少五百平方米的別墅前停了下來周雯婷揉著脖子下了車,回頭跟我說了句,“別多想,你直接開警車回家吧,我會跟上頭報告,給你這次例外的。”然後擺擺手開門走進了別墅,留我一個人在警車裏發呆。今天遇到的所有人貌似都有點問題,這個周雯婷跟父親一樣,知道我體內有劇毒的時候一點驚訝的情緒都沒有,反而都鎮定的嚇人。我心想是他們太冷靜還是我太感性?結果肯定不是後者,我在警校的時候就學過心理暗示,所以別的不敢說,冷靜的思考問題我還是可以做到的,這麼多奇怪的事情當中,究竟包含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