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傳來,她終於忍不住地呻吟出聲,而製造這快感的始作俑者卻在此時停了下來,她不由輕聲催促道:“別……別停。”
下一秒,本是低沉磁性的聲音卻吐出陰冷的話語來:“婊子養的果然與眾不同,被強奸也能叫出聲來……”這句話引得她猛地睜眼。
眼前這個美得像小受一樣的美男,真是個超級美男,但是卻留著一頭長發,溫詩言不由納悶起來,現在的小受都流行古妝打扮嗎?這不想還不要緊,溫詩言一尋思就覺得怪異。十分鍾前,她還一個人坐在電影院中看著時下最流行的片子,此時卻出現在了房間之中,最主要的是她此刻正一絲不掛地趟在床上,而且不到一分鍾前還享受著活塞運動帶來的快感。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根本無法解釋,唯一能說明發生了什麼,就必須套用現在流行的一句話來形容:我也穿(越)了!
溫詩言雖是一言不發地趟在床上,但腦中早就飛快地轉過幾個念頭。在她身上的男子卻並不知道她此時心中的興奮與激動,隻當是被自己的話語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正要得意地繼續****做的事時,身下這個21世紀穿來的腐女終於回過神來了。
溫詩言抬起光潔的手臂搭上美男渾圓的肩,用著一種非常痞氣的語調說道:“美人,來,給姐樂一個!”
她身上的超級美男頓時愣住,五秒鍾後,美男快速地抽出連在溫詩言身體中的物具,敏捷地跳下床,扯過一件衣服披了,連看也不看溫詩言一眼便奪門而出。
溫詩言失望地趴在床上咂嘴,看來她真的沒有帥哥命,凡是帥哥美男都會自動對她退避三尺,這令溫詩言非常傷心,她常常照著鏡子問:我是不是長得太醜了?雖然鏡子不會冒出回答聲,但從鏡中映出來的那張瓜子臉、大眼睛、俏鼻頭、小嘴巴,可以完全證明她一點兒也不醜,非但不醜,還有幾分俏皮可愛。
可是,就是沒有帥哥美男緣,沒有男人緣的一部份原因是職業所定,另一方麵卻是拜她是個不折不扣的腐女所賜。當帥哥美男了解到真實的溫詩言時,便統一的會對她敬謝不敏,有多遠離多遠,可惜她從不知反省自己的愛好,還不停地推廣自己的興趣,這下子,她身邊的帥哥美男死絕了,就連醜弟也沒得一個。
於是,一同讀醫大的損友便給她起了個綽號,曰:男性滅害靈。
今天正是溫詩言為告別第三十八次失戀而單獨看了場電影。這是個很有紀念意義的數字,所以打算電影看完後順便去大吃一頓,結果電影看了一半,就順應潮流外加莫明其妙地穿越了。穿就穿了,還正好被美男給XXOO,可想而知,當時她的心情是何種的激動,守身二十七年餘,終於有帥哥願意為其舍身了,真是感動。
可惜,這份激動與莫明其妙的感動,持續了不到兩分鍾,美男居然連事兒也沒辦完就裹衣跑了。
溫詩言委曲之餘一腔悲憤,老娘是怪物嗎?怎麼看美男也是落荒而逃。
想歸想,怒歸怒,眼前的狀況還是得先弄清明白,她也扯過衣衫,費了些勁才穿上,打量了屋中四周,隻覺得房間有些狹窄,並且房中除了床和一張四方的木桌及桌邊放著兩條長條板凳外,這屋裏就沒別的家具了。她對古代的房間沒有研究,但仍能感覺到寒酸。
她推開門,木門因為榫頭發澀,發出“吱呀”的刺耳聲,聽得她皺眉。作為21世紀的新人類,就算到農村去憶苦,也沒見過這樣的房子。穿是穿了,可惜沒穿上個好地方。溫詩言在心裏暗暗歎息。
此時正是半夜,天上掛著的月亮將地麵照得明亮,看來無公害時期的月亮都要大要亮些。她嘟著嘴數了數連排的木製平房,這樣的平房總共有三排,每排距離大約三、四米,每一排有十來間小屋,間間相連。她所處的小屋就在第二排的第四間,也就是中間位置。但是帶“4”就覺得不吉利,雖然她是學醫的,但也有些避諱“4”字。
看著這既大又圓的月亮,她的腦中突然蹦出一句:“月黑風高殺人……”夜。最後一個字還沒從腦裏浮出,就聽到某處傳來殺豬般的驚叫:“殺人啦……”
在這樣安靜的夜裏,這個聲音就像導火線一樣,令連排屋炸開了鍋,亮燈的亮燈,探頭的探頭,有罵罵咧咧地,有出聲詢問的,更有湊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