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的本意就是為了讓溫詩言尖叫害怕,可是溫詩言偏偏不上套,她非但不上套,反而還伸出手來在他的臉上擰了下,動作雖輕,但此肢體語言伴隨著她的話語而出,就讓紀然心中不是味兒了。
他好意地提醒道:“你捏的是我的臉。”語氣有些不悅。溫詩言隻是為了確定是否是在夢中而擰了他,但他怎麼就有種被反調戲的感覺。
溫詩言眨了眨大眼無辜地“哦”了聲,心裏卻暗喜道:我知道捏的是你的臉,還挺嫩的。麵對她無危機的回答,看著她泛著天真的表情,體味著她似乎無邪卻又很有深意的笑容,紀然不由問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她向來是,你進我一尺,我就還你一丈。她被紀然調戲了,很自然地便想著調戲回來,哪裏有去思考他是什麼人這麼有深度的問題。此時被紀然問到,溫詩言呆呆地搖了搖頭,心裏卻先轉過幾念:男人?帥哥?美男?變態?小偷?采花賊……
最後一念而過,溫詩言恍然大悟地說道:“哦……你是采花賊!”她既不傻也不笨,就是時不時地有些腦子抽筋,俗稱:腦殘。到關鍵的時候,她倒是還算想得明白。
紀然如此問,就是想賣個關子的,誰知道被溫詩言一口道破了。這關子沒賣成,便有些悻然,他衝溫詩言駑嘴說道:“既然知道我是采花賊,你還不怕麼?”
溫詩言長這麼大,還沒正經八百地被人調戲過,就連穿越過來時與阮縭的床戲,也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結束了,而采花賊也是她頭一次遇到,其興奮的程度不亞於穿越醒來之時。溫詩言伸手抓住紀然的衣襟,神色亢奮地點頭,嘴裏匆匆說道:“怕,很怕,非常怕……不要嘛……不要……”
紀然瞅著溫詩言,她臉上的陰晴都落入了他的眼中,聽她忙不迭地說著怕自己,他卻很懷疑此話的真實性。溫詩言的瞳仁裏分明寫著急切,她的表現中分明透著自願,看她的四肢幾乎都攀上了自己的身體,然而她嘴上還要喊著“不要”之類的語言。紀然隻覺得此時的場麵很詭異,自己的立場似乎倒轉了一般。
他隻是以嚇唬她為主,並非真的想對她做點什麼,但看她如此自願,便就真的動了心思。紀然邪笑著問道:“你可聽說過‘三不采’?”
溫詩言正入戲地沉浸在自己的YY之中,突聽紀然問道什麼三不采,她愣了下,腦中浮出在酒館中聽到的見聞來。
紀然居然是那個被她定為風liu不下流的采花賊。但溫詩言對他的“三不采”隻能耳聞卻不能苟同。溫詩言對采花賊的定義便是:要十足的下流才能體現出此名字的內涵。
“不美的‘花’不采……”紀然邊說邊捏了下溫詩言粉嫩的臉頰,有些滿意地繼續說道:“不自願的不采……”說著頓了下,掃了她一眼,見她仍然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抬頭望著他,眼中還露出一種類似期望的光芒。紀然邪笑得更深地說道:“未出閣的不采……”此話說完再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如同耳語的在溫詩言耳邊說道:“若你已嫁人,今日定要采上一采了,隻是……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