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言曆來行動要比想法快,當她腦中閃過此念時,身體便早早地做好了準備。她扭動著身體,擺動著頭部,以便躲開唐少林不安分的唇,做這些時,雙眸卻不忘觀察著自己所處的利弊。當掃到唐少林的正好跪在自己兩膝之間時,她本來反抗著的身體頓時停了下來,唇邊泛出狡黠的笑容來。
溫詩言的反抗的確讓唐少林心情舒暢,這種強烈的征服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享受到的。他正沉浸在征服的快感中,卻突然感覺她靜了下來。唐少林愣了一下,埋頭瞧向溫詩言,隻見她一雙俏目正炯炯地盯著自己,瞳中沒有懼意,也沒有恨意,卻有著笑意。她莫明其妙的笑容令他頭皮麻了一下,身體便微微一滯,動作也就跟著停了下來。下一秒,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隻覺跨間被狠狠地一頂,他發出“啊”地慘叫聲,倒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走回門邊正要推門的阮縭,聽到此聲驚得踢門而入……
當時,阮縭將溫詩言抱上了床,再拉過被子蓋了,不放心地盯了一小會兒,再將燈調到最小後,開門離開。他在靈堂裏守了一會兒,也覺得有幾分困意,便也想去客房休息一下。他問了間空房,發現要路過溫詩言的房間,便在路過她房前時,躊躇了一番。阮縭控製不住的要想去看她一眼才放心。他還想了個比較正當的理由:不知她有沒有踢被子,夜裏還是挺涼,不要受了風寒。他邊想著就邊要準備推門,這時房間裏麵剛好發出不正常的叫聲。阮縭的第一個想法是,不知道她又在玩什麼花樣,怎麼房間裏會傳來男子的慘叫。於是阮縭便想也沒想地踢門而入。
借著微弱的燈光,映入阮縭眼中的是,唐少林呻吟著倒在床的一頭,雙手捂著跨間。溫詩言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地坐在另一頭,且不解恨地邊踹著唐少林埋著的頭,邊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說著說著卻又笑出聲來。阮縭不由驚訝地問道:“這?這是……怎麼了?”他雖是這樣問,但心裏已經猜了個大概,臉上也顯出不悅之色。
溫詩言一膝踢了個正中紅心,她本來就沒有想到留力,加上當時心中有氣,更是力上加力。這一膝過去,唐少林還能叫得出聲來,都已經算是很有本事了。看他捂著關鍵部位倒在床上,頭也埋進了被裏微微呻吟,溫詩言便抓住機會,乘勝追擊地伸出小腳,一腳一腳地踹著他的頭部,邊踹還邊小聲罵著:“叫你吃老娘豆腐,叫你想強奸老娘,叫你荷爾蒙過勝,老娘讓你終身不舉,哇哈哈……”她雖是用腳在踹他的頭,卻是沒怎麼用力,此舉純粹發泄加羞辱。她踹正得爽,絲毫沒注意阮縭踢門的動靜。等到阮縭出聲訊問,她才停下了動作,朝他看去。
溫詩言假意拉了拉衣衫,攏了攏亂發,表情囂張地掃了還沒緩過氣來的唐少林一眼,對阮縭說道:“這色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老娘教育了,哈哈!”溫詩言雖說得輕描淡寫,但阮縭知道並非她說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