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賊的重生和重生的山賊(3 / 3)

斯圖加特領礦產豐富,做礦石生意的商人很多,其利潤也比別的買賣要高很多。傑斯托早想分一杯羹,奈何手下沒有會探礦的人才,一般的商人也不敢雇傭這群打家劫舍的山賊做礦工,所以,傑斯托一直很眼紅,卻幹著急沒辦法。

不過這下好了,受傭於荊棘花家族的,手下的這群兄弟雖然苦點累點,但也總比把腦袋拴褲腰上的搶劫強很多啊,至少不用死人,工錢也多,還管飯。山賊們最富足的時候也沒有像這樣的夥食啊,頓頓有肉!那是城裏們貴族老爺的生活!

宋汶坐在大木桶裏,一邊吃著紅兒從山上摘來的野果,一邊想著今後的出路。

貌似是回不去了!

伸開腿,讓自己上身盡可能的浸入熱水中。這個格雷恩真不講衛生,紅兒都換過兩次水了,宋汶還是覺得身上有髒東西沒洗幹淨。

傷愈的人是馬上要歸隊的,強盜團可沒有多餘的糧食養活閑人。可是根據目前的狀況,宋汶是再是想不出什麼辦法。

搶劫?自己這樣連雞都沒殺過的宅男是不用想了。刀都握不穩,怎麼砍人?

離開盜賊團,另謀出路?更不用想,任何一座城市都不會接納一個沒有身份證明的流民,這就是為什麼羅蒙多山盜賊叢生的原因。這裏的山賊,大多是因為戰爭失去了家園流民,或是出逃的奴隸,僅有少部分是王國各個領通緝的罪犯。

在城中,沒人肯雇傭沒有身份的人,因為那樣做太危險,不少店家都因為雇傭流民而丟失了財物或者雇傭的流民與人發生衝突讓生意受影響。久而久之,災民們便不被其他領的城市所歡迎。

格雷恩小時候是當過乞丐的,他了解在城市中生活的難處,相比於刀口舔血的強盜,食不果腹的乞丐職業更不能讓人接受。

“瘋子,聽說你家的小丫頭說你醒過來了,老子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宋汶把頭從水桶中探出去,說話的是一個叫喬的年輕人,頂著稻草一樣的頭發。

“怎麼著,老貓!有心過來看我也不說給我帶點東西什麼的!”宋汶根據格雷恩的記憶,知道這是他在盜賊團中的搭檔,由於格雷恩砍起人來不要命,在強盜中被稱為“瘋子”,而喬的臉上左右各有著三道細長的傷疤,就被大夥兒叫做“老貓”。

“怎麼,老子過來看你還看出債了!”老貓拿起水瓢,往宋汶所在的木桶中潑了一瓢熱水。

“哎呀我次奧!”突然潑進來的熱水燙的宋汶激靈一下從木桶中蹦出,也不管身上還沒穿衣服,和拿著瓢的喬廝打起來。

剛好紅兒拎著一鍋剛燒好的熱水進來,看見赤身裸體的主人和主人的朋友糾纏在一起,突然想起了其他鄰居大媽所講的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一下齷齪之事,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主人打擾了!”連忙放下盛水的鐵鍋,逃了出去。

“我次奧,老子的形象全讓你這個婊子毀了!”看著羞紅臉蛋的紅頭發小丫頭差點沒摔倒的樣子,喬馬上明白了什麼,推開和自己廝鬧的宋汶,坐在地上喘息了起來。

“你特麼也有形象可言?”宋汶印象中,外號老貓的這孫子一年到頭都不洗幾次澡,這會兒卻像個貞潔被毀的小姑娘羞澀起來。

“瞧你這精神勁兒,也知道你好了!”喬撣了撣身上的泥水灰塵,爬起來來看著宋汶。

“特娘的,可疼死老子,不過老子福大命大,沒死成!”盡管宋汶並不是格雷恩本人,但是繼承了跟雷恩的記憶,宋汶對眼前的搭檔也是格外感激,那是過命的交情啊,不說以前,僅僅是上次的打劫,受傷之後昏迷的格雷恩就是被喬從山下背回這個強盜窩的。

得!白洗了,和老貓這頓扭打,身上沾滿了灰土,就著山上沒幹的水,都成泥了。

拿起地上的水瓢,從木桶中舀了一瓢水,往身上一倒,算是洗澡結束。

格雷恩的小屋子隻有一把椅子,老貓先行坐下看著宋汶拿著那塊桌布擦身子。

“我說,瘋子,你要是好了咱們可得接著幹活了!咱們頭兒和那個叫什麼花的商隊的老大做了筆買賣,現在咱們的人可是全去了山西邊兒的那座礦山,一天能掙15個銅幣呢,以前想都不敢想!特奶奶的,15個銅餅子啊!”喬手舞足蹈的和宋汶交代著這幾天羅蒙多山賊們的變化,15個銅幣的工資對於這群饑一頓飽一頓的山賊們來說簡直是上天賜予的鑒賞。

見宋汶並沒有接話,喬接著說“每天還能吃上肉,你知道嗎,瘋子,是鮮嫩嫩的牛肉啊,這特娘的…即便是山下那群抗麻袋的也沒咱們吃得好!”

喬口中的那些抗麻袋的,是指斯圖亞港的那些給過往商船商隊搬運貨物的力工。

即便那些住在城裏的力工雖然也很疾苦,但住在羅蒙多山的這些山賊仍舊很羨慕他們。因為至少,力工他們幹完了活可以去小酒館叫上一張肉餅,再美美地喝上一杯!可是山上這群強盜們除了吃些山貨和每個星期交易而來的黑麵包其餘什麼都吃不上。酒?那是山賊頭子和他手下的那些小頭目都不舍得常喝的東西!

作為文明時期成長起來的地球人,宋汶邊聽邊考慮著今後的打算,是繼續待在這群山賊中,去礦場挖石頭,還是離開這裏另謀出路,宋汶很是糾結,畢竟對這麼陌生的世界不是很熟悉,所有知道的信息僅僅來自於格雷恩可憐的記憶。

“我能怎麼辦,不幹活,就沒東西吃!”這不是原本的世界了,這個世界他是個孤兒,沒有人養活他,他的原本世界的所學知識貌似在這個一魔法鬥氣搭建的世界中是玩不轉的,一切熟知的依靠都被抹去,有的隻是冰冷的刀,和眼前這個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