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你沒有腳踏五彩祥雲,可你來了
我叫蘇陌,自小就麵若桃花,身輕如燕,嗜睡如命。
顧名思義,麵若桃花,就是麵容姣好,人見人愛的意思。身輕如燕呢,就是,就是…,就是字麵的意思,且自行翻譯!
沒錯,我的確身輕如燕來著。
刮陣風,也要找棵樹避一避。淋場雨,哦那完了,接下來的一個月,病痛會日日夜夜的與我不離不棄,相親相愛。
對了,忘了說,我跟我哥哥周俊相依為命。
我不姓周,周俊不姓蘇,所以,我們是來自不同的家庭。準確的說,我們,沒有家庭。我們沒有爸爸媽媽,傳統意義上來講,我們是孤兒。
我是六歲那年被大伯以養活不起為由送到福利院的,大伯那一路上,眼睛都是紅的,沒辦法,妻管嚴的世界,我不懂。而我的爸爸媽媽,爸爸離開了人世,媽媽嫁做了他人妻。他們以不同的方式達到了相同的目的——他們都離開了我。
周俊,他八歲來的孤兒院,雄赳赳,氣昂昂,沒有半分被遺棄的樣子。似乎是來頭不小的小少爺。
他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兩個小皮箱,腳上穿著小皮靴,從小轎車上踢著正步拽的二五八萬的進了門。院長媽媽親自接管了他,那會兒,我才到這個大家庭三個月。
他打開一個箱子,那裏麵滿滿的都是糖果零食,是我們這樣的人從沒見到過的好吃的,他大方的分散給大家。說是分散不如說是一哄而搶。
我當時蜷縮在角落裏,沒有上前——當然,那些新奇的東西誘惑力是有的,可因為羸弱的身體,我隻能被“困”在外圍,看著他們搶。
瞧,當年的我多會審時度勢,深知自己有幾斤幾兩,隻做自己的“分內之事”——我的“分內之事”,指的就是盯著新來的夥伴目不轉睛。
沒錯,我花癡的潛質,自小就一覽無餘。
毋庸置疑,周俊有一副好皮相,以至於他走到我身前,酷酷的塞給我一盒子大白兔奶糖的時候,我忘記了歡呼跟說謝謝。
後來我才知道,他與我們不同,他管院長媽媽叫小姑,他,隻是來找他的姑姑而已。因為父母車禍雙雙過世,作為家族唯一血脈,爺爺不忍心讓他跟在自己身邊過早的“成長”,便托自己的女兒代為照顧。
這一找,就再也沒有離開。
那會兒我太弱小,被福利院的小孩以各種怪招欺負,他們人前都是乖巧可愛的模樣,爭先恐後的在領養小孩的夫婦跟前表現的如同墜入人間的天使。可人後,嗬,他們最愛玩的遊戲就是往我身上畫龜跟吐口水,他們知道我一貫軟弱,絕不會告誰的狀。
沒辦法,我打不過。媽媽們總有不得空的時候,不能時時的看著。
周俊來的第二天,便目睹了他們打賭蘇陌到底是學狗叫像,還是學貓叫像的鬧劇。大概是周俊踢著小正步的排場太驚人了,他們恭敬的讓他先猜,我散著頭發,漲紅了臉站在一旁,眼光呆滯的看著被一群人恭維的周俊。隻見他微微一笑,回過頭對他身邊的一個女孩子低聲:“你頭上的頭花送給我好嗎?”那女孩兒似乎受寵若驚,麻利兒的摘了下來遞給了他。
他突然繞到我身後,很是認真的將我頭上的亂發紮了起來。隨後摸了摸我的頭說:“你叫蘇陌陌?”
我一邊想到底是先學貓叫還是狗叫,一邊回道:“我叫蘇陌。不叫蘇陌陌。”
他臉邊帶了笑意:“那麼,蘇陌,喊聲哥哥來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