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的房間裏外三進,近百個平方,門窗通亮,看的出來平時是有人在打掃。各式家具,裝點飾品都是完備,免不得讓他微微點了點頭,覺得滿意。
“在船上墊了幾天,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來的好。”
盛庸盡情的舒了一個懶腰,往裏間床上就是一躺,用力翻滾了兩圈。軟軟的充滿彈性床墊,將盛庸又給輕輕的拋了起來。
“要是能有兩個乖巧玲瓏侍女貼身服侍就好了!”
盛庸情不自禁的感歎了一句,成為正式弟子就算是最為普通的入門弟子,都會有宅院田地、侍女姬妾賜下,那樣帝王般的生活就算他這樣對於物質要求並不算太高的人來說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剛來鷹尾島,這島上的長官也沒那麼不近人情,給了他們幾人三天的適應性休假。
三天之後,才是他們正式開始自己工作的時候。
盛庸憊懶的翻了個身,將臉埋在臃軟的床墊中,長長的歎了口氣。
“不論如何,自己是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上半年了。”
……
“老三,試探的怎麼樣?”
“大哥,這接觸機會太少,根本就沒能講上幾句話,對方就是不冷不熱的這個個態度,很難深的交往下去。”
四人形象各異,圍著張圓桌坐著,其中兩人正在對話當中。
“要我說也沒什麼好接觸的,那個叫什麼盛庸的小子不過才入島幾個月,又能有幾分真本事,用得著我們兄弟四個這樣去重視他?”
盛庸絕對想象不到,這間屋子中的四人,討論的話題對象居然是自己。
“能在拘捕殺了一名仆役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人,也能小看?正是因為他入島時間短,所以才更值得關注!不是他有人在背後撐腰,就是自己有足夠的實力。”
老大輕輕一拍桌子,卻有著無形的威懾力,剛才叫囂的老二立刻沒有聲音了。
“大哥說的沒錯,這樣的人能拉近我們隊伍,對於計劃有著很大的幫助,更是少了一個潛在的變數。”
要是盛庸在場,就能認出現在這位說話的人正是船上一路來唯一跟自己有過交談的季相。
“好吧好吧,反正這類費腦子的事情全都交給你們去解決。這地方連瓶酒都沒有,把老子的嘴悶得慌。”
老二甩了下衣袖,氣嚷嚷的走出了屋子。
“大哥,莫要動怒,二哥就是這脾氣。”
一直沒有發言的老四坐在圓桌最靠裏位置,一絲陽光都沒有招到他的身子。一襲黑衣,臉上一道縱貫整張臉的猙獰可怖疤痕,更是讓他添了幾分煞氣。
“我又不是不清楚他那張嘴,怎麼會生他的氣。”
“要不要幹脆我出手試試他的底細。”
在陰影下的老四側著臉,隻有一刻不說話就會十分容易讓人將他忽略過去。在明明知道那個方位有人的情況下,形成了一種極為強烈的違和感。
“暫時,還是不用,讓老三再跟他多接觸接觸再說。”
沉吟片刻,老大敲桌定下了最後的論調,屋內頓時沒有人再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