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致善連連點頭,淚眼婆娑的道:“好好!他們都很好!讓大哥擔心了!”抬頭看了看站在老者身後的兩個孩子,道:“時間過得真快呀,兩個孩子轉眼就這麼大了!”
那老者點了點頭,問道:“你們這些年在沿海還好嗎?”
黃致善老人沉聲道:“還好,前兩年賺了些錢,本來是想回家來的。可是我們又不敢見到鄉親們呀,唉!現在已經回江榮城開了家茶鋪,隻是希望離家更近一點也好!”
靳姓老者和他兩個兒子聽到黃致善的話,不由都笑了起來,隻聽那靳姓老者失笑的道:“致善呀,你們走得太快了,後麵的事你們都錯過了呀!”
黃致善見三人表情,不明所以的愣了起來,小心試著問道:“大哥,我們錯過了什麼嗎?”
靳姓老人笑著道:“你們走後一年,老二就回來了,鄉親們捐出來的銀子,他並沒有攜款私逃,而是用它們打通了的官府,得以準許給我們村開辟出一條出山的大道,就是現在後山的那條路,那條路直通唐江,早前他在江邊修建碼頭,所以才擔誤了時間以至於讓大家誤會了!”
“啊!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黃致善大感人世無常的搖了搖頭,高興的一掃往日的隱晦連連搓著手掌,恨不得立即回去告訴家人可以回家了。
而袁青宗幾人坐在旁邊也沒打擾,隻是笑盈盈的看著,津津有味的聽著。
此時,那靳姓老人又歎了口氣道:“現在不再是我們家對不起村裏,而是他們對不起我靳家呀!二弟回來後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對江東這一片的人怨他恨他都沒有計較,隻是對於村裏逼走你們,不信任佛家甚至詆毀佛家很是失望,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就離家出走了,臨走時說是去沿海尋你們去了,怎麼?你們沒有相見嗎?”
黃致善老人平靜下來,容光換發的臉上滿是笑意,聽到大兄的問話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到過。隨即臉色一變,看了旁邊的袁青宗幾人一眼,一拍腦門道:“唉!你看我這倒把正事給忘記了,大哥,這幾位是初到江榮城的貴客,因為來得晚了沒地方住,我們記得二兄的房子空著,所以小顏就提議讓我帶著他們現二兄這裏來借宿一夜,順便借此機會回來探一探情況!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你看是不是帶他們到二兄那去休息先,天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去將消息告訴小顏和孩子們,也好讓他們高興高興!”
靳姓老人這才看了其他幾人一眼,突然發現坐在未端的袁青宗,一臉驚訝的回頭看著黃致善老人。隻見他高興地道:“嗬嗬,小顏當時就是看到這位行者的裝扮,才決定讓我帶他們幾位回來留宿一晚,順便試探一下家裏的情況如何。哈哈!所以我才說他們幾人是我們家的貴客呀!”
“行者?不是佛家的弟子嗎?”靳姓老者狐疑的道。
這時聽了半天的袁青宗終於插嘴,淡然笑道:“老丈誤會了,我隻是喜歡這身衣服而己,並不是佛家,我姓袁,隻是一個在世間遊走苦修的行者而己,你們可稱我為袁公子,如不介意麻煩的話,叫我行者也行,我喜歡這個稱呼!”停頓了片刻,又有些好奇的問道:“聽你們說了半天了,我還不知道老丈和你那二弟姓名呢。”
那靳姓老人告了聲罪,道:“老朽姓靳,名天,祖上曾是官宦世家,後來世代隱居在此與田園為樂。我那二弟,名空,從小修習佛家功法,年輕的時候一心想把佛家發揚光大,發妻故去之後,將孩子們放到我們倆家代為照顧後,隻身在這唐江一帶四處傳佛講道,立誌要將佛家思想重新傳揚四方,做人做事過於急進……唉,現在說這些也太晚了,事情都過去了!”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又道:“老朽剛才聽行者說要遊走四方苦修?那必然會到許多地方停留吧?不知,老朽可否請行者和諸位幫一個忙?”
“請說!”聽到這裏,其實袁青宗幾人都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隻是客氣的示意了一下。
靳天老人猶豫了一下,道:“那老朽就冒昧了,我們想請行者和諸位有閑的時候,幫我們注意一下看能不能遇到我家二弟,要是你們看到他麻煩請告訴他一聲,致善一家回來了,他的孩子也回來了!讓他也回來吧!”
這時隻見黃致善和靳家兩個兒子也連連施禮請求,袁青宗幾人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而袁青宗卻對這個靳空很興趣,他也想知道這靳空是如何的一個人物。再聽那靳天仔細描述了一番他二弟的模樣之後,袁青過也就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那老者靳天高興地帶著眾人從側門進了旁邊的院子,而黃致善教老人見事情峰回路轉,貴人也已經帶到了,忙高興的起身告辭,回去報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