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雷從天際直劈而下,擊中了QD市郊區的一幢民宅。早已破舊不堪的宅子根本無法抵擋天雷的威力,一下子被劈成了廢墟。暴虐的天雷在摧毀宅子後並沒有得到絲毫滿足,繼續擊向地麵,最終在宅子的正中央留下一個直徑大約五米的巨大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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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我呻嚀著醒了過來。被頭部劇烈疼痛給痛醒的我,用手輕輕地揉著自己發漲的太陽穴,希望借此來緩解一下頭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可好象沒有絲毫的效果。頭還是那麼的痛,就好象被打人開似的痛,現在除了痛幾乎連思維的能力也沒有了。
靜靜地躺在那裏,閉上眼睛。仿佛過了很長時間,疼痛終於開始慢慢過去,而我也漸漸恢複了思考的能力。我思索著自己現在的情況,心裏疑惑地想到:“我剛剛不是被雷劈了嗎?難道我是福大命大,挨雷劈了一下也沒死?真是太幸運了,俗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知將來我會不會嬌妻成群呢?”開始YY中....。
過了很久我終於從YY中醒了過來,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好象不是在醫院,也不象是家裏或者什麼親戚家啊。”
我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三十平方米左右的長方型房間,除了我睡的床鋪外還有九個床鋪,分成兩排,分別靠在房間的左右牆壁,床鋪都是上下兩層的,而我睡的是門左邊那一排中間的上鋪。
我借著昏暗的月光,仔細打量著其他床上睡著的人。可結果讓我震驚不已。梁小波、錢薑浩、樊向迪、邵威、龔向華、錢力軍、陳凱歌、王凱民、陳風華,好熟悉的地方啊!好熟悉的人啊!這不正是我高中時的集體宿舍嘛!難道我回到了過去?
絲毫沒有感到害怕,現在的我早就已經陷入了另一種感情中去了,是慌張、是驚異、是欣喜、但更多的是感動。離開了怎麼多年,很早就想回來看看了,但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終於回到了這裏,仿佛離家的遊子回到故鄉一樣,一種莫明的感動在我心裏湧現。
這裏可以說是我記憶深處最值得懷念的地方,在這裏我度過了人生最美好的回憶。第一次吻一個女孩,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哭,第一次和人喝酒,第一次為朋友去打架,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太多太多的感動都在這裏發生了。
我甚至還記得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這裏的每一個人,這裏每發生的一件事情,都是那麼的清晰,好象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美好的回憶總是讓時間過的飛快,還沒等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天就已經開始放亮了。
“木子,怎麼還不起來,發什麼呆呢!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估計老虎今天又會來查早讀,你說他這幾天又發什麼神經,年紀這麼大了還不懂得歇著、多睡會,天天這麼早起來查我們,真是的。不說了,我要先走了,你看人都走光了,你也快起來。”龔向華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向我抱怨著。
我笑了一下,習慣性地說道:“是啊。”接著馬上起身開始整理床鋪。沒想到幾年沒整理床鋪了,現在身手還怎麼好,一會兒疊的如豆腐塊般的被子出現在眼前。
在剛剛整理床鋪的時侯我想了很多,這一世該怎麼過下去呢?是象上輩子那樣安安穩穩地生活,還是追求以前一直想要但卻沒機會嚐試的刺激生活呢?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那我一定不能辜負老天的厚愛,好好的過完這一世,彌補心中的那些個遺憾。
仿佛又回到了緊張的高中時期,洗漱、整理內務匆匆在十分鍾之內弄完成,然後抓了外套瘋狂地向外跑去,在出門的一刹那,我看了一下門背後的日曆一眼,一九九八年四月二十一號。
學校的走道上現在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使得整個學校顯得格外的安靜,發生這種事情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是太早,那顯然是不可能地,那就隻有另外一種情況了,那就是我遲到了。
拚命地奔跑著,在衝進教室的瞬間,我發現老虎(我們班主任的外號,不是同學們取的,而是從老師中間流傳出來的。)早已經做在講台前了。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毫無感情地說道:“李一寧,過來,說一下為什麼遲到。”
我本以為離開學校許多年,又在社會混了一段時間,應該不會象在學校那時會害怕老師,對他們最多隻是尊重罷了。但見到老虎以後,我的想法馬上被改變了,那種內心深處的害怕主導了我,使我不敢有任何不軌行為。
我小心地走了過去,呐呐地說:“宋老師,我昨晚肚子痛,上了幾趟廁所,所以今天起來的晚了些。下一次我一定不遲到了。”
老虎輕鄒了一下眉頭,然後說:“恩,那你先回到坐位上去吧,以後小心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