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心著一身黑衣來到何情憶的住所,依舊陰森不已。
“何……”話想說出口,卻不知如何稱呼。
何情憶帶著魅惑的笑,善意提醒到:“你以後就叫我師傅吧。我來教你成為影女。”站在一旁的雲浮卻替暮心暗叫不好。
“好。”舒暮心全然不知這一個好,已經將她的命運齒輪完全轉動。
何情憶明知暮心並未吃飯,卻遲遲不說。隻是因為她對待自己的徒弟極不好,有時會打、罵,有時會罰她們練三天三夜的基本功。所以為什麼雲浮的臉會那樣,而武功卻非常高。
“暮心,一會去我的書房把《鑽淚集》拿上,三天後我檢查你的成果。”語罷,袖袍一揮,身影消失。
可笑,《鑽淚集》那麼強的武功讓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孩練。可……暮心並不知道這一點,就算知道,為了她娘的消息,這樣也值。
舒暮心拿著書在花園裏瞎逛,因為她並不知道如何去練。已是第三日,卻不見何情憶的身影。就連雲浮也隻是匆匆幾麵。舒暮心已有三日未進食,雖然想問問別人,但是這裏的人非常少。
昨夜下了一場大雨,院裏的土翻鬆了些。陽光撒下來,暮心看到遠處明晃晃的一物。湊近一看,原是一塊銀牌,牌麵上刻著“禦諾軒-昃”。舒暮心並不知已有兩人站在身後,還仔細看著銀牌。
“暮心。”雲浮好意叫她。
暮心一驚,轉身。居然是師傅,將銀牌遞給她:“師傅,您看這是什麼?”一雙天真的眼睛望著她,臉上卻那樣恐怖。
“這是從哪裏來的?”本就心情不好,這丫頭又將這銀牌翻了出來。
“從那邊的……”話語戛然而止,隻看臉上紅紅的巴掌印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給我記住以後見到這個人給我繞道走。”怒,揮袍離去。
雲浮覺得自己的師傅也有些許過分,好意安慰舒暮心。“暮心,你千萬不要在意。師傅她……也不對你生氣。”
暮心眼裏攥著淚,倔強不讓它流出。看向雲浮,示意她繼續說。何情憶出去三天是去找她的夫君,卻不想過去之後那人隻扔給她一紙休書,並說出一大堆羞辱她的話。
“你很尊敬師傅,對嗎?”暮心突的來了這麼一句話。
雲浮隻是微微一笑:“當然,那時我的家鄉幹旱成疾,流落到都城。每日遭人白眼,突有一天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將我帶回家。她還未出嫁,性情非常溫和,經常幫助和一樣貧困的人,叫我們武功。一日,她說她要嫁人了,問我們如何打算,我們都不要離開她。”雲浮的眼裏漸漸浮現出悲傷。“我清楚記得,她溫柔的與我們保證,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但是……出嫁後的第二月,她帶著我外出辦了點事。回來後……”雲浮已經泣不成聲。
舒暮心輕撫她的背:“如果回憶太過痛苦就不要回憶了。”
雲浮搖頭,一定要讓暮心消除對師傅的誤會:“回來後發現其餘的二十多人全部中毒隻留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最後隻對師傅說了一句話’千萬要維持自己的婚姻。’所以不管她的夫君如何對她,她都一如既往對他好。但是三年前,我們發現下毒之人就是她的夫君。師傅一夜之間發瘋,才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縱使是鐵石心腸之人聽到這種事情也早已被感化,何況是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