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盡管神棍阿宏相信今夜義莊老鬼肯定不會再來搗亂,但為保安全還是守到天亮才走。臨別前,他對王大哥再一次囑咐,白天一定要讓小傑吃好休息好,養足精神晚上就不要再睡覺了。至於滿院子的牲口,可以請人清理一下,省得不衛生,但是大狼狗臭蛋一定要守在小傑的身邊,無論它多髒也不能離開,更要好吃好喝的對待。
大誠抱著尚未睡醒的小老兒,這個憨態可掬,又柔又軟的小孩子,像個小肉球一樣蜷縮在懷裏,暖了大誠的心,也軟了大誠的心。跟隨阿宏叔向外走去,無意中看了一眼夜裏小老兒寫超度經文的地方,可是那裏根本沒有血跡,也沒有寫字的痕跡。大誠十分納悶,莫非昨天夜裏看錯了?但是不能啊,阿宏叔甚至還說出超度經文的事,還讓自己守在小老兒身邊,不可能是一場幻覺。
大誠把自己的困惑問了出去,神棍阿宏意味深長的說道:“好啊,這證明小老兒寫的超度經文有效果了。”
望著大誠遠去的背影,小敏有些不舍。雖然住在一個村子,但是大誠的離開依然是件不開心的事情。經過一天的相處,小敏更加確定了自己喜歡大誠的這份心思,雖然哥哥正在被鬼糾纏,眼下無論如何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可是小敏偏偏控製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大誠。在小敏眼中,大誠是個完美的大男孩,將來也一定可以成長為完美的男人。大誠的每一個動作在小敏眼中都是吸引人的,即便隻是站在院子裏東張西望,小敏都很喜歡看。
隻是令她感到無奈的是,大誠的憨厚樸實雖然是吸引她的原因之一,但是放在情感方麵就嚴重的拖了後腿,大誠完全沒有感受到小敏對他的那份喜愛之情。和所有戀上木訥男人一樣,小敏嬌嗔而又無奈的埋怨道:“真是個木頭!”
回到家,小老兒精神起來,但是神棍阿宏和大誠卻是疲憊不堪,不吃不喝的倒頭就睡,直到中午才轉醒過來。關於義莊老鬼的事情,大誠還有很多想要問的,比如阿宏叔之前說丹雲道長留下兩幅畫,其中一幅描繪著義莊老鬼操縱小孩盡孝的詭異畫麵,卻沒有提及另外一幅。神棍阿宏無奈的說道:“另外一幅嘛,師爺並沒有親眼見過,他老人家當時對我說,這本書的上一個主人,也就是把這本書送給我師爺的時候說,那幅圖失傳多年,隻在口耳相傳之中提及些許,那幅圖描繪的是義莊老鬼和看門婆在一起的畫麵。”
大誠傻乎乎的問道:“唔,春宮圖?”
“臭小子,想什麼呢,丹雲道長所畫,怎麼可能是描寫那種事情的場麵?更何況一個是老鬼,一個是老婆,有什麼值得一畫的呢?”神棍阿宏說道:“丹雲道長的本意是把義莊老鬼和看門婆的關係以畫作的方式流傳下來,而不僅僅是文字。”
大誠想了想,說道:“丹雲道長應該沒有那麼無聊,或許那幅畫還有更深的價值,隻是因為丟失了才無人參透。”
“的確有這個道理,隻可惜在那幅畫重見天日之前,一切都是猜測。哎,希望那幅畫不會被毀掉。”
大誠又問道:“您是怎麼想到以看門婆為引子,把義莊老鬼吸引出來呢?我是想說,以義莊老鬼的品性,既然已經有足足十年找不到看門婆,而看門婆又不是大美女,也許義莊老鬼沒有興趣了呢。”
神棍阿宏說道:“如果你覺得十年很長,那就錯了,在鬼魅看來,十年和十天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後麵的猜測卻是有可能的,也是我之前懷疑過的。看門婆死時年紀就很大,死後不曾幻化,而是一直以死前最後的樣貌存在於另一個世界,可謂是十分蒼老,義莊老鬼雖然也不年輕,但若被美豔的鬼吸引過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隨後神棍阿宏話鋒一轉,說道:“但是,小傑曾經說過,他在義莊裏看見了一隻叼著鈴鐺的白貓,我之後和大狼狗臭蛋的主人李老頭交談時得知,義莊老鬼來到王老弟家的院子斬殺牲口的靈魂時,也曾帶著那隻白貓,且白貓依然在搖晃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