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提起爹娘,這簡直就是憨傻蠢笨單細胞的大誠最為敏感的心理黑洞了,自己自幼無父無母,叔叔卻還總是不說他們的事,似乎有所隱瞞,時間久了大誠也不想再去逼問,隻覺得自己對爹娘一無所知這事,本身就是不孝,一分壓力壓在心頭。現如今,阿宏叔願意跟他說說這些事,自然是十分期待,也十分緊張的。
神棍阿宏說道:“誠誠,你爹娘去世的真相,你的叔叔一直不肯對你說,是怕你心裏不痛快,因為他們的死就像你被黃鼠狼迷惑時看到的那樣,和你有關係。”
“唔,真的和我有關係?”大誠委屈的問道,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神棍阿宏無奈的點點頭,說道:“自從知道你在黃鼠狼的夢境中感受到葬禮那件事後,就覺得平時傻乎乎的你對這件事是十分敏感的,其實關於父母的事情,當兒子的怎能不敏感呢?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能夠成為黃鼠狼控製你的手段,甚至險些將你弄傻,甚至弄死,可見平日裏大大咧咧的你,其實一直強忍著苦悶的心情,不想被別人知道。然而一個人心中如果有這麼大的一個弱點,是不能跟著我學習看門道的手段的,因為那很危險。”
神棍阿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我去找了你的叔叔,跟他說起這件事,如果他希望你跟著我繼續學本事,就得把你父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你說了,如果你叔叔還是不願意說,我就隻能讓你回家。”
“既然您帶我到了這裏,還願意跟我說,證明叔叔他同意了?”
“是的,你叔叔用了兩天的時間思考,考慮到你真心的喜歡學本事,並且命中還有劫難,就妥協了,同意我把你爹娘的事情告訴你。誠誠,做好準備了嗎?”
聽阿宏叔的話茬,事情似乎十分的嚴重,大誠緊張得渾身直哆嗦,委屈的問道:“阿宏叔,這事真的很可怕嗎?”
看著五大三粗的大誠嚇得魂不守舍,神棍阿宏心疼極了,將其摟在懷中安慰著,說道:“瞧,你以前還和叔叔吵過架,怪他不把爹娘的事情告訴你,現在看看你自己,你讓叔叔怎麼告訴你?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已經嚇成這個樣子,如果叔叔在你還小的時候說出來,你還能健健康康的長成現在這副模樣嗎?”
大誠委屈的抹著眼淚,可是淚水一直在流,自從記事以來就埋藏在心中的悲傷,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有所減緩,越是心智成熟,對於過去的恐懼和哀傷就越發的清晰,可怕的是這份隱約而來的感受,卻又無法建立在真相的基礎上,這給大誠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現在,自己即將麵對真相,他強忍著一切負麵情緒,隻在阿宏叔懷中像個孩子似的委屈的抽泣著,抽泣著,努力的平複心情,說道:“唔,阿宏叔,我不哭了,您說吧,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我都會麵對的。”
神棍阿宏點點頭,說道:“好孩子,你不要害怕,其實也沒有那麼嚇人,相信我,無論最後你覺得怎樣,阿宏叔都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不會孤獨一人。”
大誠憨憨的點點頭,像一頭被大雨澆灌一夜的黑熊,可憐巴巴的躲在樹葉下麵,委屈的等待陽光的降臨。
神棍阿宏說道:“說起你父母的事情,我要先說另外一件事,誠誠,還記得之前那個有獨狼命的孩子嗎?”
“獨狼命?唔,記得呀,您還說最後給他‘換體’成功,獨狼命也就不會再傷害那個孩子了。”
神棍阿宏說道:“當時你問我自己是不是也有‘命’,我當時說看不出來,其實誠誠啊,我不僅看出來,甚至還是在你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
“我是什麼命呀?”
“這種命,和我們一般說的算命完全是兩個概念,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命’,誠誠,你是皎熊命。”
“皎熊命?”大誠一怔,問道:“是因為我長得壯實,才有熊的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