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司馬浩天皺著眉頭,盯著黑板上英語老師用粉筆寫下的一行行字母,周圍的同學都在認真的做著筆記。那以往聽起來十分悅耳的粉筆書寫聲,此時卻顯得格外怪異,司馬浩天捏了捏眉頭,看了旁邊同學的筆記一眼,發現自己看不懂。
“切!”司馬浩天心中愈加煩躁了,最近周圍的事都漸漸變得十分怪異,比如現在,他竟然看不懂老師板書的英語句子,他可是拿到2055年某某大學的獎學金的特優生,如果是老師寫錯了,為什麼同學們都在做筆記,而且和老師寫的一摸一樣?
將手移開了眉頭,那緊皺的“川”也變得平緩,這是司馬浩天下定決心的表現。既然決定要去做,就不必再為之煩惱。
“老師!”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一下子便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哪怕事先已經想好會這樣,但被這麼多人盯著,他心裏還是泛起一陣陣的緊張。講台上老師緩緩轉過身子,看到是司馬浩天,便微笑著問道:“司馬同學,怎麼了,有什麼不懂麼?”
司馬浩天麵對老師的關心,心裏更加緊張了,但這並不能阻止他的疑問。他抬起右手指著黑板上的句子,說道:“老師,這些句子……我覺得,好像所有的單詞都拚錯了!”說完這句話,司馬浩天發現自己雖能保持平靜的聲音,心髒卻在猛烈地跳動。
這一句話就好像在平靜的湖水中扔進了一枚魚雷,頓時引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位愣住了的老師。
“他是不是瘋了!”一位男生興奮的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女生,那女生茫然的回頭看了看他,下意識道:“有可能是的。”
全部學生都在盲目卻興奮地表達自己的感受,整個教室充滿了哄鬧聲,隻有司馬浩天右手邊的女生驚訝地看著他,隨即有些惶恐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問道:“浩天,你怎麼了,別鬧了!老師會生氣的。”
不知是教室太吵沒有聽到,還是聽到了不想回應,司馬浩天隻是站著,有些慌張卻執著的看著老師。
這時老師也反應了過來,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大喊道,“再吵的扣十分!”
全部又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隻見老師拿起手邊的水杯潑向司馬浩天,這讓司馬浩天愣了一下,這麼遠的距離,水是到不了的。他這麼想著,但水已經鋪麵而至。
那是一種徹骨的冰冷,從臉上傳到全身,水流帶來的窒息感讓司馬浩天劇烈跳動的心髒都似乎暫停了一下。然後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疼痛,仿若開閘洪水般的永無止息,使剛剛清醒的司馬浩天又有痛暈過去的趨勢。
“混蛋,別裝暈了,給老子把眼睛睜開!”侍衛長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白衣人吼道。旁邊有個提著空水桶的士兵小聲對著侍衛長說道:“長官,這小子好像又暈過去了……”侍衛長瞪了他一眼,大喊:“那你還不再把他弄醒!”
“是,長官!”說罷士兵就轉身拎著水桶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牢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侍衛長剛剛往白衣人臉上打了幾耳光,發現他並沒有醒來,隻好等著用水澆醒他。聽到牢門打開,他轉身就罵了一句:“**怎麼這麼……”慢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咽了回去,因為維特子爵正一臉鐵青色站在他的麵前。
侍衛長剛想辯解幾句,就被一耳光打在了臉上。維特子爵平時一定會更嚴厲的處罰這種敢於冒犯自己的人,但他今天急於審訊那個刺客,於是用一耳光代替了。“我真是充滿了慈悲之心,這是多麼偉大的胸襟啊!”哪怕在這種時候,維特還是禁不住暗暗稱讚自己。
管家在子爵身後走了出來,向城主微微鞠躬後便開始詢問侍衛長:“問出什麼沒有?”
侍衛長壓下心頭的怒火,低聲回答:“還沒有,剛弄醒他就又混昏了過去。”維特子爵聽到這話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侍衛長的另一邊臉上,同時大聲訓斥道:“你真是個廢物,哦,聖諾蘭在上,你讓一個刺客闖入了我的花園,現在竟然還沒有弄醒他,你真是該死!”
侍衛長知道維特是真的動怒了,惶恐的解釋道:“尊貴的子爵大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能闖進來,請大人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弄清事實!”正好這時那個士兵拎著水桶進來了,侍衛長立馬一個箭步搶上去奪過水桶,回身將所有的水倒在了白衣人的身上。
司馬浩天感覺自己正走在一片黑暗之中,但他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隻是漫步目的的遊蕩著,突然一陣刺骨的寒冷又將他拉回到另一片黑暗,伴隨著的還有那全身的劇痛。
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大喊著什麼,但聽得並不分明,而且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劇痛所分散,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也許是已經經曆過一次,司馬浩天沒有像上次那樣痛的昏迷,而是漸漸清醒過來,身上的痛苦也開始慢慢能夠承受,他逐漸可以思考一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