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小祖宗啊,千萬抱好了,別掉下來了”,說著趕緊從她手裏接過孩子。
“奶奶,我知道,你看著孩子怎麼這麼小呢”。
“煙梓,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也隻有那麼大,你這小調皮,你以為就能陪你玩了”,哈哈的笑了起來。
“奶奶,我如今該是大調皮了,她倆才是小調皮”。
“是,是,這將軍府可又熱鬧了”,說著臉上的喜慶是收都收不住,一下子衝淡了憂傷。
“娘,你說這弟弟比妹妹怎麼大那麼多,他也不知道讓著妹妹些”。
煙梓的話,將軍夫人笑了笑,看樣子兩個孩子都不是足月生,小小的身子還真像龍鳳胎的體重,這樣也好。
煙梓瞧瞧這個,瞧瞧那個,一個掛著淚水,一個圓圓的眼睛,“娘,怎麼越瞧他們越好看,真想咬一口”。
“那可不能真咬”,一屋子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落溪想,這是個幸福的家,想著沉沉的睡著了。
“爹,我決定了,”這話一出,幾人盯著煙梓,“爹啊,我決定了,他們的小名我取了,”又嘀咕道,“弟弟呢比妹妹大,又那麼喜歡哭,叫小墨,妹妹呢,這眼睛好看,叫小葡萄”,又看了看,“這麼決定了,小墨,小葡萄”,說完自己倒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先出生的落溪由於身子小的原因,被這個姐姐定義成了小的,而這個小名最後被煙梓,連撒嬌帶霸道的決定了。
時隔八年,喜得龍鳳胎,這大將軍府絡繹不絕的客人,都被擋回去了,連帶的滿月酒也十分的低調。
一晃,五年過去了,“娘,我說那小葡萄,就應該叫靜靜”,又自作歎息的說,“唉,失誤失誤哇”。
關於這個孩子的身份,將軍府除了將軍夫人及身邊的嬤嬤,就隻有將軍大人知道,當然除了當事人自己也是明白的。“小葡萄,在哪裏呢”。
“還能在哪,又睡在藥庫了”,想了想說,“娘,你說那小葡萄怎麼那麼能睡,不是睡藥庫呢,就睡書堆裏,板凳上,走廊上,她想睡隨時隨地都能睡下”。
將軍夫人看著跳脫的孩子,“煙梓,你這都十三歲了”,這將軍府誰都知道,這天雷地火的大小姐能幹的出,大少爺更所及,二小姐文靜點吧,可是就不會說話,臉上還長著逗逗,一天除了吃飯,偶爾走動,就是昏天暗地的睡。
落溪閉上了雙眼,自己二十幾歲的人,能和這三歲的小身板搏鬥嗎,再有一世的溫暖,心底終究是冷的,看著一場場屬於或不屬於自己的煙火,剩下無盡的安靜,一個人看天際的光芒,踏開的步伐再也不曾去觸碰一份溫暖,含有的微笑都是淺淺行。
“小葡萄,醒醒,快醒醒,哥哥帶你出去玩”,看著那滿臉笑靨的小人兒,落溪嘴角抽了抽,翻過身子繼續酣睡。
“小葡萄,你咋那麼能睡呢”,眼珠子轉了轉,“有了,你等著”,說著一咕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