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深冬,鄰國交戰,夏將軍奉旨出征,那一天大雪紛飛,純白的雪花覆蓋了整個大地,在家人注目下,夏將軍一行浩浩湯湯離去。等待的日子難熬,相對於將軍府,京都卻依舊繁華,不曾改變什麼,熙熙攘攘,那遙遠的戰爭還沒有波及到這個喧鬧的街市。
“娘,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說著咳嗽起來,在早春來臨的時候,老祖宗病了,來勢匆匆。整個將軍府因此黯淡,半個月了,邊境一直沒有傳來消息,煙梓一下子成熟了起來,小墨依舊粘著妹妹,不過更多的時候在那習字練武,落溪依舊睡,比以前更嗜睡。
深秋的時候,傍晚,急急的聲音叩響了將軍府的大門,“將軍回來了”。整個將軍府沸騰了,在沸騰的同事,濃重的悲傷縈繞,“夫君,活著回來就好,活著回來就好”。將軍哽咽的想說什麼,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老祖宗夜半被人扶著過來,如今剩下這皮包骨,等到最後的歸來,“兒啊,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娘,孩兒不孝”,幾人默默的流眼淚。第二日京都傳的沸沸揚揚,夏大將軍凱旋,卻失了胳膊傷了心肺。
半夜,落溪動了,望著窗外遙遠的月亮,七年了,七年了,時間過得真快,終於站起了身子,趁夜靈巧的身子穿梭在夜色中,幾經糾結,終究敲開了門。
開了門,將軍夫人紅著的眼眶,落溪安靜的站在那,雖然來了這麼多年,可一切還是那麼的生疏。將軍夫人看了看她,“落溪,快進來,這夜半,可是有什麼事”。
落溪點了點頭,跟了進去。半餉都不曾出聲,“怎麼了”,慈祥的聲音。
不知怎麼去表達,享受了七年的關愛,七年不曾說話,“我可以救他”。
將軍夫人麵對這個孩子,也不知怎麼說,七年了,這孩子一直都是淡淡的,可這個家確實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或許有那麼份憐惜,一聽這話,將軍夫人驚訝了,剛抱回來的時候,這個孩子小小的瘦瘦的,剛剛出生不久,後來,一天除了睡便是睡,別說別的,就話都不曾說過,讓人覺得一直都以為這孩子,天生失語,“你說,你可以救將軍”。
“嗯”,落溪淡淡的點頭。
也不知是不是抱著死馬活馬醫,還是有那麼份希望,還是相信,那一晚,將軍夫人,答應了,並給落溪攜手,完成了一份穿越而來的第一次手術。雖說將軍夫人訝然,可是見識過生死戰場的她而言,對這手術不敢半點馬虎。落溪利落的身手,完全無視於周邊的環境,在黎明來的那一刹那結束了這一場手術。
冬末,煙梓退婚當日,久病初愈的夏大人夏梓均出現再了主位,慕容家的高調退婚。落溪突然發難,把慕容家的人打得雞飛狗跳。落溪除了嗜睡,臉上長滿痘,在京都多了份瘋傻。慕容婷歌狀似無心的話也變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