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還站在門口的喬羽和翠兒,看著楚妍姍轉身進房的那個淒涼的背影,心裏微微泛疼。
“說,王爺到底去哪了?”雖然楚妍姍沒有多言,但這並不代表她翠兒也是這麼好說話的。用自己的手肘狠狠地戳了一下喬羽,翠兒狠狠地說道:“你可別告訴我,王爺是因為公事而忙得沒法脫身!”
伸手揉了揉被翠兒的手肘戳得狠狠生疼的手臂,喬羽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說翠兒姑娘,你什麼時候能像王妃一樣,溫柔體貼一點啊!”
“少廢話,別給我岔開話題!”
“別問我!”
話音剛落,喬羽便一溜煙消失在黑夜之中,徒留翠兒一人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深夜,露重風涼。
回到流雲閣後,楚妍姍便和衣躺在他們一起趟過的那張床上,沒有用膳,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盡管後來翠兒進流雲閣勸她要用點膳,她也隻是吩咐翠兒把那些飯菜撤下去,讓她早點去休息,不用再來服侍她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本應該是要開開心心地過的,可是沒有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是現在這樣的一個局麵。
心,慢慢地涼了。
今日,楚妍姍她是多麼希望蕭天翊可以早點回來陪自己過這個生辰之日。可是,他最後居然連人都沒有出現,甚至連捎句話回來都沒有!
一滴失望的淚,悄悄地從楚妍姍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巾上,而後枕巾又化開了淚痕,似是在勸說著楚妍姍,叫她不要哭泣。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會越大。
想起最近的種種,楚妍姍迷茫了。
曾經,她雖然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孤兒,但是那個時候的她是那麼的天真無邪、無憂無慮。而今,煩惱多了,她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在做什麼了。
難道,真的是她要求得太多了嗎?
也許,真的是如此吧……
此時,夜深人靜,然而蕭天翊其實早已回府了。
在翊王府的那條荒蕪小徑的盡頭,有一座被人遺忘了的閣樓,準確的說,是翊王府的一處禁地——暖心閣。
暖心閣,從外麵一眼望去,那叫一個一片荒蕪,但是,穿過那道門,越往裏麵走去的話,你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裏麵絕對不是你在外麵看上去的那副荒蕪的景象,而是所有的擺設在這裏都是一應俱全,而且還一塵不染。
八月十七,皎皎明月當空掛,瑩瑩銀暉滿院灑。在那涼涼的月光之下,暖心閣的院子裏的那塊石桌上,一個魅惑無雙、英俊非凡的男子獨自一人在猛灌著烈酒。
“媚兒,又是新的一年的八月十七了,翊哥哥人還在這兒,可是媚兒,你人又在哪兒?”
一邊灌著酒,一邊回憶著自己的和那個叫做“媚兒”的女子在一起的那段快樂的時光,那人悲痛無比:“五年了,媚兒,你已經離開五年了啊!你怎麼舍得離開我……”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入喉,喉嚨、腸胃,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火辣辣的,可是喝酒的人卻始終未覺。
秋風縷縷吹青絲,涼意點點終不覺。
“哈哈,真沒想到,堂堂風國翊王爺,一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秘組織的幕後主人,居然在每年八月十七的時候,因為一個女人而借酒消愁,喝的一灘爛醉……”
話音未落,那個突如其來的、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的話,便被此時依然是猛灌烈酒的蕭天翊給生生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