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的名字我早已經忘記了,不知道貓現在還記不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她曾經在一段時間裏一直是貓和我之間的話題。那個女孩是我們學校裏一個十分“突出”的女孩,原因是她胸前的兩塊突出物。我第一次看到她時是在體育課上,我們班的體育課正好與她們班的體育課是同一節。我們在球場上踢足球,而她們在籃球場上練習三步上藍。那個大胸女孩上藍的時候我和幾個同學正坐在她對麵樹陰下休息。看過的結果就是讓我們這些男人終於懂了任賢齊的那句歌詞“一波還末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到底是什麼意思。幾個男生瞪大了眼睛就差流口水了,而那女孩卻絲毫不在意,一麵挺著胸一麵繼續練習著三步上藍。結果以後她就成了我們體育課上養眼的風景。

聽說我學們學校追求那個女孩的男生很多,有時在圖書館也總能看到有男生走到她桌前扔給她紙條或者直接約她出去。不過從來沒有看到過成功的,所以當貓有一天拉著她手走在校園裏時,我們也是嘩然一片。不過貓與那女孩的戀情並沒有繼續多久,這樣的閃電戰總是讓人聯想翩翩。在大二下半年期末考試時,大家都在宿舍樓走廓裏看書。我蹲在樓道拐角抽煙,貓走過來把拖鞋放在我身邊,然後他坐著拖鞋和我聊天。他說今年夏天真熱呀,我點點頭。他笑著說要是和XX沒分手就好了。貓仔細地給我講著他和她的事情,說每次他們趁女孩寢室裏沒有人時怎麼親熱,說那女孩的乳房總是在貓勾掉女孩的胸罩時“撲”地一下就跳了出來,說那個女孩的乳頭會在他親時一下子就變硬。貓說得很認真也很仔細。我問他是怎麼泡到那女孩的,貓說有一天女孩在操場上玩排球,排球飛出了操場,貓幫她撿了球,就這樣就成了。就這樣?!看貓說得如此簡單,我才知道魅力兩個字真的不是隨便講的。可是我問貓這樣的尤物你又怎麼會隨便就扔了呢。貓一臉委屈,又不是我的問題。那女孩把兩個人的事情告訴了家裏,她的家長來到學校找到貓,知到貓隻是醫學專科而且家還是農村的,就怎麼也不讓女孩再和貓在一起了,而女孩也就不再和貓在一起了。真是人不可貌相,長那麼大胸的女孩竟還那麼傳統真是難得。貓也坦言沒有和那女孩上過床,我問貓恨不恨那女孩。貓笑了,我看不出貓有任何難過的意思。

大三時,我們開始實習。我不愛實習於是天天請假不去醫院,在寢室裏睡覺、看小說。而貓卻是流竄於各個實習醫院忙著泡妞。說他流竄一點也不為過,他雖然天天在包裏放著白大衣和吃診器卻從來沒看過一個病人。不過你問他那個實習醫院的護士、實習女生漂亮,他馬上就能告訴你。我們學院一共大概十個實習醫院,我們實習生會被安排到不同的實習醫院,原則上也是不準換醫院的,可是貓能。他身上有所有實習醫院的胸卡,都是通過他認識的同學得到的。他到哪個醫院便在白大衣領上掛上哪個醫院的胸卡,然後大搖大擺地坐在醫生辦公室裏。每個醫生都對彼此帶的實習生不熟悉,見到陌生學生也以為是別的大夫帶的實習生,所以對於貓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是管不問的。有一次貓竟然跑到我的實習醫院大搖大擺來找我聊天,見到我就直搖頭說你們醫院女生質量太差了。然後又告訴我他最近去了二院,二院剛剛來了一批軍醫學院的實習女護士,實習時穿白大衣,下了班換軍裝十分漂亮。還問我要不要也去泡一個,我搖了搖頭。那時是1997年,還沒有手機,我們都是用CALL機的。和我聊天的十幾分鍾裏,貓的CALL機響了無數次,貓告訴我這是一個醫院的女大夫在找他,他不想理那個女人,因為那女人歲數雖大卻愛裝天真,反而還不如小女孩膽大。貓臨走時告訴我他剛剛泡上的一個軍醫學院的小女孩,第一次在電影院約會,就把貓的手拉進了自己的褲子裏。我問貓現在和幾個女孩在一起?他說大概四、五個吧。累不累?他笑了,如果累誰還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