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術把他扯到了病床上,綁好了床上的束縛帶,固定住了他的四肢,打開了儀器。
“這醫院研究的不少好東西,現在倒是能派上用場了。”
晏術打開了水滴的源頭,那水滴緩慢的,一滴滴的落在威洛斯身上。
晏術問:“想起來了嗎?唐詩現在在哪兒?”
威洛斯:“你覺得這些能困住我?”
“能不能,試試不就知道了。”晏術微笑,“既然您不怕這些,那就當讓我玩玩了,是吧?”
威洛斯閉上了眼,水滴還在一滴滴的落下來砸到他的頭頂。
“你猜,你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待多久?”晏術眉眼含笑,問威洛斯。
“這我就不清楚了。”威洛斯說道,“畢竟我還沒體驗過這種。”
敢這樣把他綁在這兒的,晏術是第一個。
晏術也沒再理會他了。
威洛斯閉上了眼:“你們現在該想的,是你們應該怎麼逃出去。”
“是嗎?”晏術好奇,“不過我們現在沒這個興趣,倒是想親眼看著你求饒。”
“是這樣嗎?”威洛斯說道,“那我求饒,我錯了,可以了嗎?”
嘴上的好聽話什麼都不用付出,當然好說了。
晏術的臉色果然一變,又改了口:“說出她現在在哪兒,我就放了你。”
這些虛的倒是答應的爽快,她真正想要的東西,威洛斯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遮遮掩掩。
“我都說了,我忘記了。”威洛斯突然又問,“你說,如果唐詩和你現在身邊這些人當中選一個的話,你會選誰?”
“反正不會選擇你。”晏術說道,“你在裝些什麼?”
“那如果他們隻有一方能活下來呢?”威洛斯毫不在乎晏術的回答,而是自顧自的沉寂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晏術把病房的大燈打開,直直的照射在戚洛斯的臉上:“我來告訴你答案,唐詩,王纖,何雲煙,小三,她們一個都不能少。”
“哈哈哈哈哈哈哈。”威洛斯笑了出來,“晏術,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是一樣的天真啊。”
“天真?”晏術反問,把大燈挪近了些,讓他直射到強烈的燈光。
威洛斯被燈光晃得睜不開眼,眼神微微眯起。
晏術笑:“你瞧,燈隻要足夠亮,就能射穿所有黑暗。”
威洛斯在床上不能動彈。
他抿起唇笑了笑:“你又怎麼會覺得,自己代表著光,而我代表著暗呢?
畢竟在我們眼中,你們才是黑暗的那個。”
愚蠢的惡毒,形容的就是他們人類。
“很簡單。”晏術晃了晃手中的燈光,提醒道,“因為現在光就在我的手中。”
威洛斯先是一愣,在聽懂晏術的話後笑出了聲。
不愧是晏術。
無論是能力,還是詭辯,它都比不過她。
但他還是忍不住為她著迷。
明明知道她是個渾身帶刺的玫瑰,他卻想把她身上的刺一個個拔掉,把這朵玫瑰占為己有。
很快,他就不能思考了。
他逐漸感覺到了煩躁……
是的。
煩躁。
久久不能動身,他的肢體麻木了起來,頭頂的水滴讓他不能安寧,一刻也不能休息。
威洛斯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刑罰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