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2 / 2)

“心者,人、畜、物皆存。人心,雖如迷,實也;民心,似如迷,虛也;而國亦有心,其實如迷,亦虛也。人心如牆,民心如水,國心如霧。判……”

聞夫子一個抬眼,便掃到了秀兒那酣睡的模樣。

哦。

聞夫子深深的覺到了先賢受到了侮辱。8過——

由她去吧。

“判定國心為何,測為何,表為何……”

寧清時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麵前繼續念文的聞夫子,恍然覺得黑暗將要降臨了。

夫子竟然放過了他,竟然放過了他!

這……

寧清時感覺他的心裏生了一把火。

平日裏,下麵的學生隻要稍有哈欠,夫子的戒尺就會拍上去,說是對聖賢不敬的。可這次!

寧清時認為,他要是聖賢,他就會從地裏爬出來!

寧清時狠狠地瞪著秀兒。該死的小鬼,還壓著他的書!

夫子就要講到另一麵了,寧清時報複似的將書毫不客氣的從秀兒的臉下往外抽出。沒料想,書沒抽開,反而讓秀兒的嘴巴給錯開了,沒一會兒,香噴噴的口水便流了出來。

哦!

噢……

寧清時滿臉痛苦。

聖賢啊,你們應該做鬼也不能放過他!

寧清時自暴自棄的窩在椅子上,第一次不聽夫子講課了。

聞夫子偷瞄了一眼,決定這次放過寧清時。反正聖賢也已經被侮辱一次了。

呃,真是幹脆的夫子嗬。

一堂課下來,等到秀兒迷迷糊糊的聽得夫子說下學時,她已經把整張課桌霸占了。

秀兒打個激靈,掀桌子起立鼓掌:“哦——夫子講得真好。”隨後還附贈一個口哨。

全堂訝然。

聞夫子覺得他今天放任聖賢受辱的後果就是:他也受辱了。

這個成嚴好像是睡了一上午吧。

聞夫子揉著眉頭撤離了。

秀兒見夫子走了,高興的也準備走。一回頭,卻看見自己的同桌以一種恨不得砍了她的目光盯著她。

秀兒怯怯的咽口唾沫。

“寶……寶貝兒!”秀兒僵硬的開了口,“我,我叫成嚴,你……呢?”

剛說完,她就覺得那目光似乎便變成恨不得把她下輩子也砍了。

“咕咚。”

秀兒狠狠地咽口口水。

寧清時見她那慫樣,拍桌而起。

他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在書院九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家夥。

敢惹他?

寧清時全身冒火。

所有的學生都沒走,等著開打。

秀兒被他驚得可以。恍然間意識到,似乎需要以暴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