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的肩胛骨被秀兒的利牙磨礪的生生發疼,而康王卻將她摟得越加的入懷,越加的嚴實。
他已經是不惑之年了。在今日之前,他是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容忍一個女人這樣的為所欲為。更何況,還隻是一個小丫頭。
康王粗糙的手掌溫柔的撫過秀兒的頭頂,拍了拍,順著發絲直到腰際。無聲的笑了笑,輕輕的吻印上了秀兒的額頭。
“等你長大。”
在這之前,護著你為所欲為。
頓時,秀兒的牙立刻就鬆下了勁,濕濕的口水毫不客氣的殘留在康王的褻衣上。就著淺淺的月光,秀兒確定他肩頭的布料上已經泛紅。
鼓起勇氣抬起頭看他,望進一雙漆黑的眸子,秀兒立刻就好像被那其中的滄海桑田、悠遠深邃所吸引,深陷其中。
這個男人,他經曆了無數的勾心鬥角、無數的冒險災難、無數的挑戰和勝利。他似乎可以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隻要他願意,你可以一飛衝天,如果他不願意,你也會化為泥沙。
這就是他的資本。他可以傲視所有人的資本。
秀兒看著看著,就慢慢哭了出來。
嗚……男人!破男人,爛男人!就都是打個巴掌給個棗吃的,她做什麼在這哭兒啊!她有病啊,她是聖母啊這麼善良做什麼!
憑什麼怎麼也就沒個人獻身讓她欺負著啊,也讓她踹上一腳,再上個藥唄!
秀兒的眼睛突然間又變成了泉眼,源源不斷的供應著淚水。
康王見之,大手一樓,又將秀兒腦袋埋進了自己的懷裏。就這一次,給你哭的機會。
於是乎,秀兒在康王的懷裏便又是哭的稀裏嘩啦的了。
康王不自然的拍著她的背安慰著。人生已經走過近四十三載,他卻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牽動了心思。是婚宴時的那根細小的指頭,還是洞房時在自已身邊得瑟耍著的小聰明。再或是她在憩讀軒裏的嘰嘰喳喳,亦或者,是他平日裏觀察的點點滴滴。
他應該是老了的罷。
秀兒緊緊的靠在康王的懷裏,想著她以後要天下無敵。
她就要想給誰棗,就給誰棗!
嗚……還都是些死男人!
而對於房外守夜的丫頭來說,聽見了屋裏這奇怪的動靜,表情亮了。
大清早的,秀兒揉掉眼屎,再次乖乖的起床要上學了。
一連幾天,秀兒這種不正常的舉動讓爽兒不禁大呼“主子中邪了”!
黃鶯綠水服侍著主子穿衣洗漱,順便報告著後院裏那些新侍妾的行為動向。收拾整裝好後,讓人將在外等待的清心叫入屋內,一起享用早膳。方後,再一起坐馬車去上學。
清心已然成為了一個“乖乖女”。哥哥清軾走後,他所有的依賴就隨之消失。如今雖說是清軾把他交到了秀兒手上,但是清心自己也知道,如果想要生活的好一些,選擇娘親是一個不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