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跟母後都頗有間隙,這次不會是要當眾為難吧。
秀兒給爽兒使了個眼色,爽兒讓剛才候著的太監,端著那八支碧血玉金簪,恭敬的送到了林雨墨夫婦麵前。
秀兒道:“畫兒按理算是本宮孫女的!”聲音老道的已然像是一個婦人,“雖說不是親生,但是祖孫之情總是有的。難得今日獻上來這金簪,得本宮心意,也好的讓本宮有麵子賞賜,借花獻佛。”
話音剛落,那唱聲太監便又高聲報道:“皇後娘娘賞賜吏部侍郎夫人八支碧血玉金簪!”
一時間,眾人矚目。
林雨墨和寧畫不疑有他的再次行禮道了謝後,就要退下了。就在退步到一定距離之後,林雨墨扭身抬頭的一瞬間,那張頗顯熟悉的麵孔終於進入了視線。
那時,有女初長成。
林雨墨霎那間像是被雷擊。
所幸已是退了場中心,周圍人以為林雨墨是想再多瞻仰一會帝後風采,所以也便沒有鬧出什麼亂子。
林雨墨心中的震驚之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當年他見過秀兒的女裝,所以現在辨認起來還顯得容易些,不至於會像海魄一樣,什麼都被蒙在鼓裏似的。
第一眼隻覺得麵善至極,再細看,已經發現那高坐在最高位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了。
寧畫看著夫君呆愣的樣子,不僅提醒道:“爺?”
雖然這五年的夫妻生活並不顯得美滿,但是在她哭過,鬧過,埋怨過,生氣過之後,她便不再希冀能夠爭取獲得夫君的注意了。幸好是因為爺也再沒有別的女人,而林家少夫人的身份也是她不能拋棄的存在了。
林雨墨恍然似墜入了魔障,對於外界的事情再沒有了什麼反應。
難怪……
難怪當年的成嚴並無皇家子嗣的身份,卻能入讀皇堂:難怪能夠在書院中無視一切,肆意囂張;難怪有能力向皇上推薦海魄。難……怪。
那****便應該想到的,便應該想到的!
年齡幼稚,卻能夠在康王府中任意遊玩的,除了康王妃,還能作何他想!隻怪的!隻怪的當年……
林雨墨收回視線,忽的轉身,也沒管他名義上的夫人,迫切想尋個清靜的地兒安靜一下。
寧畫驚呼了幾聲“爺”,聲音淹沒在了雜亂的人聲中,而林雨墨的身影也是一晃的見不到了。
一直注意著林雨墨的秀兒,見到他的這副反應便知道是將自己認出來了。不由的點點頭,目的達到就好。
眾多的官員、皇子請安,廣宴場中從來就沒有靜下來過。
當眾賞賜給關洪圖的寶刀果然是羨煞了諸多武將,文武百官齊齊慶賀關洪圖深得盛寵。可是秀兒卻看見他不動聲色的衝自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