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靈綉閣
黛靈所居住的靈綉閣是個獨院,因她喜靜品大娘特意安排的,此處環境堪雅,沒有得到她與品大娘的允許更本就沒有人剛來打擾,在不大的庭院內我們看到了一棵桂花樹,想必這個黛靈姑娘一定很喜歡桂花吧。
“三位公子,小姐請你們進去”黛靈身邊的貼身丫環迎春規規矩矩邀請道。
步入黛靈的靈綉閣,迎麵便能聞到一股很淡雅的桂花味,黛靈就坐在梳妝台前整理著妝容,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戴麵紗,所以一張絕代容顏便完完整整的映入眼簾。
隻見她身著百蝶輕紗綢裙,頭綰望仙髻,腰係粉蝶帶,外罩淡粉披紗,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說她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也不為過。
“艾公子,慕容公子,施小姐,請坐”黛靈從珠簾中款款走出。
“你認識我”施芊芊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黛靈。
“施小姐難道忘記七日前姻緣廟嗎?”黛靈坐下後提醒道。
“七日前,姻緣廟”施芊芊努力回憶起來“啊……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日被那淫賊調戲的姑娘。”
黛靈笑著點頭“那日要不是遇上施小姐,黛靈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呀”艾思棲八卦精神頓起。
“事情是這樣的”施芊芊開始現場回顧“就在七天前,我和翠蓉去了城西的月老廟,拜完月老之後,我便帶著翠蓉四處亂逛,那想這一逛可不得了了,我看見一個衣冠禽獸,正在調戲一位良家婦女。”
“然後你就把他毒打了一頓”艾思棲用腳趾頭也想到了,這丫頭根本就應該闖蕩江湖當俠女去。
“那可不”施芊芊怒目喝道“像範統那種人渣,就應該見一次就打一次。”
“等一下,你剛剛說誰”艾思棲摳了摳耳朵,自己沒有聽錯吧!那頭豬。
“還能有誰呀,不就是那太尉範清的兒子唄,長得人模狗樣還到處顯擺,更可恥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倒盡人的胃口了”芊芊厭惡的吐吐舌頭。
嗬嗬……看來這飯桶的日子也不好過呀!走到那就被人扁到那,他也算是倒黴到家了。
“黛靈姑娘,可否問你一件事”慕容笙德對她們的話題可不感興趣,他現在感興趣的是那晚誰來過這裏。
“慕容公子請講”黛靈邊說邊為眾人沏茶。
“不知黛靈姑娘可否還記得,在四日前接待過何人,此人可有喝過你釀的掛花香。”
“四日前”黛靈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緩緩的站起身“那晚我記得,那日原本我不接客,可是那範公子偏偏硬闖靈綉閣。”
“你口中的範公子是何人”慕容笙德輕皺了皺眉頭。
“範統”
“什麼——”艾思棲與施芊芊頓時驚呼,不是那麼巧吧,事事都與他有關。
“沒錯,就是他,品媽媽一來害怕他家的權利不敢阻攔,二來又怕他對我不軌,所以那夜就一直陪在我身邊”
這麼說來,****醇香的人就有百分之九十是他了“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說了些什麼”艾思棲問道。
“他喝了很多,一直到戍吧,他的侍從突然匆匆跑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一番,接著就看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嘴裏還念著什麼喝了就好,看他還怎麼壞我好事之類的話,再接著他就一臉得意的走了。”
現在是百分之百了,好你個飯桶呀,好事不幹你專幹壞事,現在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黛靈姑娘,可否給在下一些掛花酒”慕容笙德麵色柔和的問道。
“當然!”黛靈隨即對著身旁的丫鬟說道“春兒你去把酒拿來。”
“你拿酒幹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喝酒,艾思棲有些鬱悶道。
“艾公子,我這是要拿給醇香姑娘聞一聞,再確認一番,以免有誤,看你有的時候那麼聰明,現在怎麼就那麼笨呢。”
“哼”想到了不起呀!她那是因為用腦過度,瞬間卡機了而已,要不然她早想到了。
從黛靈那拿到了掛花酒後,他們便告辭離開了花滿樓,遙城的夜市也是一大熱點,滿街都是百姓,他們有的擺攤做生意,有的逛街吃宵夜,有的花前月下,有的聊天納涼,熙熙攘攘的熱鬧不凡。
“我餓了,慕容哥哥,我們去吃餛飩吧”施芊芊挽起慕容笙德的手臂撒嬌道。
“好”慕容笙德連忙鬆開施芊芊的手,側目瞄了瞄艾思棲,見他並沒有生氣的跡象才舒了一口氣,不過回頭想想自己這是在幹嘛,幹嘛要害怕被他看到而氣惱。
“不是說要吃東西嗎?還傻愣著幹嘛”艾思棲見慕容笙德又發起呆來,頓時沒好氣,這家夥什麼時候得了個莫名其妙愛發呆的毛病。
他們來的是一個路邊攤,生意不錯坐滿了人,看施芊芊那熟門熟路的樣子,一定是常客,他們各叫了一碗餛飩,還真別說這家餛飩的味道那叫一個讚,難怪生意那麼好了。
“艾公子,我可找到你了”艾思棲正吃的津津有味,那想突然衝出一個人來,嚇得他差點被噎死。
“咳……馬……馬捕頭……你找我什麼事”艾思棲努力的順著氣。
“思棲,沒事吧,怎麼也不吃慢點,”慕容笙德擔憂的替她拍著背。
“沒事”艾思棲擺擺手“馬捕頭,你先坐有事慢慢說”
“艾公子真抱歉害你噎著了”馬世介摸了一把汗不好意思道。
“沒事,你找我有什麼事”
“喔!艾公子,我聽你的帶著兄弟找了一整天,就是沒有找到什麼硯台,不過我們倒是在藥櫃下麵找到了這個。”
“玉佩”艾思棲從馬世介的手中接過,看這塊玉的色澤很普通,好像也值不了幾個錢,不過這塊玉佩上居然有血跡,想必一定是凶手留下的,如果****醇香的人就是範統,那殺死劉老板的人會不會也是他呢。
“老板,來兩碗餛飩”
“今天真他媽個倒黴,壓大它就開小,壓小它就開大”
在艾思棲的隔壁來了兩個人,看他們的口氣就知道是賭徒了,因輸了錢現在正氣頭上呢。
“喂,你今天有沒有看見那臭小子五月,他小子好像最近發了一筆橫財”路人甲說道。
“可不是,他老板前陣子剛死,藥鋪也被官府查封了,又沒有工作,他那錢是哪來的,扯不定是什麼不義之財”路人乙接著道。
“馬捕頭,這五月是何人”艾思棲放下手中的勺子問到。
“這五月是劉記藥鋪的夥計,當日還是他來官府報的案”馬世介邊說邊給自己倒茶。
“哦,你把單天的情景細細說來”這麼巧肯定有貓膩。
“那日已經很晚了看看時辰應該是亥時,他擊鼓報案說自己的老板劉溫文被人殺了,於是我就帶著弟兄去了劉記藥鋪,便發現劉老板真的死在藥鋪裏,而宴雲手持凶器,就呆在死者的身邊。”
“怎麼晚了,那夥計去藥鋪做什麼”施芊芊疑惑的問道。
馬捕頭一口飲下茶水道“那晚他去賭錢賭到很晚,在路過劉記藥鋪的時候,突然發現藥鋪的門開了,他便疑惑是不是招賊了,可當他悄悄打開點門縫,就被人一棍給打暈了,等他醒來就發現老板死了,於是就匆匆趕來報案了。”
看來這件案子的真相就要慢慢的浮出水麵了,艾思棲收起那塊玉佩對著眾人道“走,我們回《食為天》。”
“我還沒有吃完呢”施芊芊看著還滿滿的一碗餛飩惋惜不易。
“那你就慢慢享用,我們先行一步了”艾思棲也沒有想讓她去,這樣正好合了她的意。
“想甩掉我沒門”施芊芊那裏放心她與慕容笙德單獨在一起,就算是餓死也認了。
他們四人一回到《食為天》就直接上了三樓的地字號房,宴雲經過這一天的療養倒是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