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話?”
他惡作劇地扶正了她的臉,偏偏要看見她的紅臉,“怕受不住我這麼強烈的電波?”
伊澈今天才知道他有這麼惡劣的興趣,噘著嘴別過臉去,不自覺用手撫住心髒的位置,想讓它跳得慢一點,“才不是呢?你那就是個小燈泡,要比哪能比得過太陽?”
他促狹地盯著她越來越紅的臉,打趣道,“原來隻是小燈泡啊,那怎麼有人還臉紅了呢?難道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所以把白的看成紅的?”
聽了他的話,她已經不知道擺出什麼臉來了,聲音陡地軟儒起來,有些嬌俏的意味,煙霧般的眼睛看著他許久移不開,過了一會兒,好像有些淚珠似的東西順頰而下,落在那粉紅的臉上,像是玉珠墜地一般地落到了地上,讓人格外心憐,她從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每每在這個人麵前失了態,禁不住有些羞急,徑直走出了店門,剛才他們已經在很多人表演了免費秀,她實在沒有勇氣再表演一次。
程安沒有追上來,他永遠懂得什麼收什麼時候放。
伊澈很感謝他這樣的體貼,至少能讓她一個人想一想,以後究竟該怎麼辦,她不可能再和他裝傻下去,如果他們從不認識就好,就不用現在這麼煩惱,一個單純的戀愛要比束縛好很多,其實她現在也弄不清程安究竟是喜歡以前的那個她,還是現在的這個女子,在他麵前女人其實不堪一擊,她隻怕他求的隻是一個美好的結束,而不是她遺憾地離開而告終,也許在如他般驕傲的男子麵前,這樣才是最大的羞辱吧,不管他先前是用什麼心態來談這段感情,一旦受到打擊就會在心裏記得格外深。
她其實很平凡,如果沒有以前的事情她不敢相信程安會眷顧她,這已是愛情的定義,富家子鍾情的女子,不是異常出色就是單純的初戀。
她是一個空殼,被人貼了商標的伊澈,程安眼裏的她是完整的,包括了以前所以美好的甜蜜,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以前是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記憶,現在的她是一張白紙卻要承受程安所有的深情,她有些害怕,如果程安隻執著以前的她,那會不會幾天,幾個月,幾個年後開始後悔,悔恨自己找錯了人,悔恨自己愛錯了人。
患得患失帶來的是晚上深深的失眠,第二天去蘇情家裏蹭飯吃時,被她誇張地叫了好半天,“澈澈啊,你是怎麼了,再想我也不用頂著這麼大的熊貓眼吧!我可是會心疼的。”說完,狠狠地摟住她,害得她一口氣差得提不上來,犧牲在她窒息的懷抱裏,掙紮了半天才讓她終於鬆手,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她暗自歎息,這個代價可就太大了,她發誓再也不自投羅網,再見她的懷抱不躲自己就不姓伊,不姓伊姓什麼呢?她也神地想到程安,叫程澈似乎也不錯呢?
對麵的蘇大小姐暗“咳”了好幾聲,差點就內傷,鬱悶地看著純情可愛的伊澈把自己這麼大個美人當成空氣,這口悶氣怎麼也咽不下去,不得把玉手伸到她麵前狠狠晃了幾下,“唉唉唉!我說你是不是直接把我跳過了,我可是個大活人!”
難道你來我這裏就是為了發呆的嗎?
伊澈微紅了臉,不自然地別開臉去,“沒有啊!我隻是一時有點出神。”
“哦!!原來是這樣。”
她也不多說,一臉促狹地盯著她粉頰微醉的樣子,“是不是談戀愛了,一臉春心大動的樣子!”
尷尬的女子想了想,緩緩挑字眼說道,平素淡定的眸子確實染了一絲微醉,明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昨天程安告訴了我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