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當下不由更加的厭惡陸爾雅,“你這個女人,妄想用這麼粗淺的方法來逼我與你行房,何況你也不用腦子好好想想這是什麼地方!哼!”說吧,也沒等一臉茫然的陸爾雅反應過來就拂袖而去。
直到院門“砰”的一聲給他砸響,陸爾雅這才反應過他的話來,頓時哭笑不得。
倒是那後堂傳來一陣清澈如玉互擊的聲音,“沒想到原來師妹竟然也是這麼道貌岸然的人啊,幸得瀾四爺‘反應’得快啊,若不然被霸王硬上弓了才恍然大悟的話,那這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皎月看著那突然像是鬼一樣從後堂冒出來的北捷公子,頓時一臉為她家小姐叫屈道:“小姐隻是不想他呆住這裏罷了,是姑爺自己自戀想歪了!”
陸爾雅看著那人桃花眼裏媚出來的笑波,晾了他一眼,“上官北捷,你給我注意點。”
上官北捷?她沒聽錯吧,小姐叫白公子是上官北捷?難道由始自終,白公子跟上官二爺就是同一個人?
悍婦!上官北捷閃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一麵卻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說起正事來,“那莊子的實際價值我並未算過,不過看著咱們關係匪淺的份上,我算你十萬兩銀子罷了!”
陸爾雅轉頭看著皎月,她根本不知道他開的這個價是高了還是低了,對與這大明的房產她還不是很了解。
但見皎月睜大著一雙澄亮的眸子,“上官公子你確定了?”
“當然,君子一眼,駟馬難追!簽字畫押吧!”隻見上官北捷白色的長袖裏甩出幾張地契跟房契,看模樣,他倒是十分的慷慨。
“去那銀票來。”陸爾雅看皎月的表情已經知道,這是很便宜的價格了,她有什麼理由不去買呢。
皎月點點頭,一麵去取來銀票,又去準備來文房四寶,待一切完畢,陸爾雅將地契與房契收好,終於歎了口氣道:“終於有個落腳的地方了。呃,對了皎月,流蘇她們呢?”
皎月這才想起流蘇她們來,便回道:“剛才她們二人來了,我見著沒事,而且她們倆又第一次來這裏,聽說這裏的菩薩很靈,就去了前麵的廟堂求簽去了。”
“求簽,好玩麼?真的靈麼?這個我還沒試過,我們也去看看。”聞言,陸爾雅一陣興奮。
皎月一臉的無奈,“小姐,你是嫁了人的,怎麼能去前麵的廟堂拋頭露麵呢?”
陸爾雅頓時一陣沮喪,懶懶的坐到椅子上,“這樣不行,那樣不行,我要怎麼辦呢?”
皎月見她這個狀態的時間多去了,也不去管了,把那文房四寶收起,放到隔壁的房間去,也沒顧及自己小姐與一個陌生男子同處一室。
陸爾雅突然將目光放在上官北捷的身上,兩眼放光。
被她這樣的異色一盯,上官北捷有些不自在的坐直了腰,“你看著我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隻是在想,當男人真好。”可是天涯海角的去,而且就算是娶一打老婆那也是天經地義的,最可惡的是逛窯子了,還可以堂堂正正的叫做風流多情。
舉起茶盅,眼眸裏笑意飛揚,“男人有什麼好的,你想必隻是看見了男人的那些方便,可是你沒有看見男人該有的擔當。”
“聽你這口氣,你倒是想當女人?”陸爾雅聽罷,挑著眉頭故意道。
“你胡說八道,我的明明是上簽。”隻聽薔薇的聲音從外麵院外傳來道。
隨之又是流蘇的聲音,“那要是上簽,怎麼是那樣的解呢?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句任是怎麼樣的人聽了都不會說好。”
“你小聲點!”薔薇似乎有些生氣道。
“哈哈哈,被我說中了,你是暗戀了上官二爺吧!”流蘇又道。
陸爾雅汗,看了上官北捷一眼,她就不相信他沒聽到那倆丫頭的話,隻是竟然還保持得這般的氣定閑雅。“你還是閃了吧,我怕我的丫頭對你霸王硬上弓。”
“好。”白影一閃,頓時不見了身影。
陸爾雅搖了搖頭,這可是好是壞,身邊的丫頭們怎麼都一個個的春心萌動啊!先是一個小鐲,現在看來是混得不錯,可是啊,隻怕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事事休啊;而薔薇呢,竟然還是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簽真準。
歎了口氣,推開門,但見此刻竟然已經是傍晚十分來,夜幕來臨,一天便如此過了。
但見薔薇二人推門進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顯然薔薇是有些生氣了。
陸爾雅見此,卻毫不避諱道:“你們的話我聽見了。”
薔薇一愣,頓住腳步,看了眼身後的流蘇,似乎還是有些怪她。
“你們都大了,有點心思是正常的,你們喜歡誰,那是你們的權利,我沒有說要去責怪你,隻是薔薇,我覺得你這愛慕的對象有點大眾了,如果你想要他對你好,對你上心,那可能有點望塵莫及,因為一開始你們的距離就太遠了,有時候不得不去承認,身份這個東西卻是太沒天理了,因為這中間的差距,許多相愛的人隻能是彼岸兩兩相望,卻永遠不能在一起,而你呢,你見過上官二爺不過是一次,還是遠遠的一瞥,算了,我話便盡此,你好好的掂量,是要一個全心全意對你好的人,還是要一輩子傷心的望著一個背影!”
薔薇未語,隻是點點頭。
一夜方過,第二日陸爾雅等人便回了永平公府。
到了淩雲居不過是坐了一會兒,便去看於媽媽,回來之時已經是下午了。卻見從容已經在院子裏等著她了。
“從容姑娘可是有事兒?”
從容因為還惦記著陸爾雅教她做那玩偶,所以臉色也特別的好看,“太君那裏來了個仙人,本來是想打發個丫頭來請陸姨娘的,隻是怕那丫頭嘴雜,這位仙人陸姨娘恐怕是不知道,那可是天雲山的驚天道長哦,連著當今的天子想請他出山都難哦。”
陸爾雅明白了,言下之意,這驚天道長是不會隨便給人看相的,如今太君來叫她過去,是給她特別的寵愛了,若是其他的夫人姨娘們知道,定然會不答應的。
笑了笑,“好,稍等片刻,我換了衣裳就去。”
一麵由著皎月流速擁簇著進了西廂的臥房。
不過片刻換了衣裳,便與從容去了上陌園。
剛進晚穂園,便見四處都插著一尺多高的大黃香,院子裏更是一陣熏眼的飛煙。走到柳太君的身邊請了安,隻聽柳太君道:“爾雅,趕快見過這位道長。”
陸爾雅隨著她的眼神轉向左側,隻見一位身著青衣道袍的白發老者坐在那旁邊的檀木太師椅子上。但見他手持拂塵,衣裳上麵有著一個大大的八卦圖形。“見過道長。”微微的福著身,行了一禮。
那驚天道長麵帶著笑容,一麵捋著常常的白胡須,果然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一麵若有似無的點著頭。
陸爾雅被他這麼一盯,滿身都不舒服,這聽柳太君問道:“挽山寺的師傅都說她能懷上男嗣,可是這麼一陣子了,也沒什麼動靜,道長這~!”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人家,我一個人能生出孩子麼?問題不在姑娘我的身上啊!
驚天道長笑了笑,轉向柳太君道:“好的很,好的很,不過是明年這個時辰而已,定然能得龍鳳之胎啊!”
“是麼?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柳太君是愣了下,才反映過來,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子來,險些摔倒在地上,幸虧身邊離得近些的丫頭們給扶住了,不過她一反映過來,就連忙拉著陸爾雅想要給驚天道長磕頭。
陸爾雅極為不願意,這道長可真是信口雌黃,可是那邊薛媽媽已經拿來了蒲團給墊著,自己能不跪下麼?憋屈的磕了倆頭,從容連忙殷勤的上來跟著皎月扶起她。
這驚天道長可謂是金口玉言,隻是陸爾雅不知道罷了,而到了明年這個時候,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這也難怪,柳太君那般的激動。從容這麼的殷勤。
那都是有原因的。
之後柳太君又是給天雲山捐了三十桶香油,度了兩尊原始天尊。
那驚天道長卻是一句不謝的話,或是一句祈福的話也不說,便笑著離開了。
他的話,是真,隻是沒有說,那龍鳳胎是他們永平公的。
不過陸爾雅也不得不感謝這老道的話,自己的地位在永平公府,竟然就這麼一下子提升了許多。
柳太君也很是歡喜的再把從容撥給她來使。臨了還沒給柳太君請安,就讓薛媽媽扶住,一麵隻聽柳太君道:“以後這些禮就免了,院子裏悶了,就出去轉轉,門房那裏給你安排專轎!”
那感情好,陸爾雅滿臉高興的謝了又謝,她正好想回娘家,讓冬兒跟水秋帶著小寶搬去那莊子裏呢。
回自己院子的時候,從容留了下來,陸爾雅也沒去多想,肯定是柳太君有什麼交代她的,比如讓她監視自己。
從容留了下來,自然是明白太君的意思,小丫頭們都退下來,屋子裏就剩下薛媽媽了。
柳太君看著從容,問道:“你老實回答我,上一次四爺跟陸姨娘真的圓房了麼?”她不得不去懷疑,就算是挽山寺裏的大師的預言有錯,可是如今連著驚天道長都如此說了,可是陸爾雅這裏卻是不見動靜,唯一的解釋就是上一次他們並未同房。
從容咬了咬唇,連忙跪在地上,“太君,奴婢知道錯了,上一次四爺確實沒有跟陸姨娘同房,那床上的印子,是四爺劃破自己的手指點上去的。”
果然,柳太君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罵道:“這個不成器的,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太君莫生氣,四爺那裏咱們得慢慢的來,好好的勸說一下才是要緊的,這麼著的逼著他,他自然是不樂意的。”薛媽媽在一旁勸慰著。
“怎麼個勸法?連下藥這事都不行,還能有什麼辦法?”柳太君隻覺得焦頭爛額的,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報上曾孫子的,可是這!唉!
薛媽媽想了一下,隻道:“四爺不是把陸姨娘的丫頭養在外麵了麼?”
柳太君一聽,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卻又覺得不妥,“他哪裏有那麼好騙,自己枕邊人變了他難道還感覺不出來麼?要真是這樣,上一次就成了。”說罷,又歎了一口氣又道:“大概是上次的藥不怎麼好!”
聽她這意思,似乎還想試第二次,薛媽媽不禁建議道:“即是如此,我們在托人尋些閨房裏的重藥吧?”
“我就是這麼個意思,而且所謂的幹材烈火,光是給四爺下也不妥,女人家矜持,我看還得連著陸姨娘給準備一份!”柳太君一麵說著,臉上滿是紅光,似乎離著抱曾孫子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薛媽媽想來,也隻有這麼著了,太君這是急了跳牆。
看著地上的從容,隻道:“你且起來,待我們這裏尋著了藥,你給陸姨娘放在茶水裏,別叫她給發現了,還有她吃的用的,都要好好的檢查,這院子裏的媳婦們,什麼心思我不知道啊,就見不得別人比她們好,”
從容連忙點頭應了。
不經意的,這時間過的也快,一轉眼就一個多月了,從容到時兢兢業業的在她身邊伺候著,除了有些時候覺得她有些礙眼之外,一切都還很好的。
而於媽媽腰一好就回來院子裏,幫忙管著那些丫頭們。
今日從容去了上陌園,小丫頭們也都三三兩兩的在院子的樹下乘涼,陸爾雅最近老是給那些孩子們纏著,院子都沒怎麼出去,於是喊了皎月跟流蘇,撐著遮陽的書畫傘便去院子裏逛。
東州的天氣雖然炎熱,可是因為這到處的河流或是小池塘,所以風變得很是濕潤,不過是剛到大院子裏一下而已,便見著夜瑤一家人,當然其中還有上官家的二爺上官北捷。
不過那亭子裏頭,還有夜嫿夜冰夜瑾娘和幾個房的夫人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個什麼,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嬉笑聲音。
“小姐不過去麼?”皎月見她要轉身,便問道。
“去做什麼?我是來逛院子的,不是特特意來亭子裏看他們相親的。”陸爾雅摘了幾朵火紅的玫瑰拿在手裏邊。
“不過依我看,咱們家的那些姑娘是高攀了,都是庶女就不說了,而且還沒幾個的母親是出自豪門貴胄的。”流蘇小聲的跟在她們的後麵發表意見。
“這話可不能在說了,若不然叫有心人聽去,打不死你才怪呢?”皎月聞言,連忙瞪了她一眼道。
尋著到白婉兒的院裏去坐了兩三個時辰,突然想去荷花小築看看,隻是到了那上次捉螢火蟲的那片鬆林裏,竟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仔細一看,竟然是夜瑾娘,陸爾雅有些詫異,她似乎在等人,左張右望的,手裏絞著絹子,臉蛋有些偏紅。
“咦?那不是瑾娘姑娘麼?”流蘇也看見了,有些吃驚,正欲叫她,卻被陸爾雅喊住道:“小聲些,咱們看看她等的是誰?不會是情郎吧?”
“我看像,小姐你看瑾娘姑娘那小臉給紅的,似乎要滴出水來了。”皎月有些取笑的說道。
隻見一邊的小路上走出來一個人影,三人一看,頓時愣在了原地,那來人不正是上官北捷麼?難道他暗地裏已經跟著瑾娘珠胎暗結了。
夜瑾娘沒有想到上官北捷竟然會來,驚喜的同時,心跳得更快,有些慌張的看著上官北捷,一臉的小女兒情態。
上官北捷有些詫異的看著夜家這位庶出的姑娘,當下已經明白了約他來的不是夜狂瀾,而是這為姑娘,還沒開口,隻聽夜瑾娘解釋道:“上官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用瀾四哥的名義來約你的,隻是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能跟公子單獨見麵。”
夜瑾娘這話,好似一枚重磅炸彈,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一個悶騷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平日裏給比她小,又同是庶出的姑娘夜瑰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實在是讓陸爾雅有些覺得自己現在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不不過這話說回來,這夜狂瀾的名義這麼好用麼?為什麼他們家的姑娘們都喜歡用他瀾四爺的名義來約人。
“有事麼?”見著她靠近,上官北捷有些不著痕跡的退讓開。
夜瑾娘抬起頭看著他,眼裏那種他熟悉的目光不禁讓他從新打量這個在宴會上,或是夜家特意給他們準備場合上,她都表現得特別的文靜,更沒有主動跟自己搭個話,可是現在她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以自己兄長的名義私見一個陌生男子。
“我,我,我想求公子收了我。”夜瑾娘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的。
上官北捷嘴角慢慢的向上翹起來,“姑娘這話可不是亂說的,你走吧,我可以當做今天沒有見過你。”說罷,欲轉身離開。
夜瑾娘好不容意才單獨的見到他,哪裏肯放開這樣的機會,當下跪到在地上,一麵伸手抱住上官北捷的腿道:“公子你千萬不要如此拒絕我,我拋下了姑娘家矜持與尊嚴,甚至想辦法把你約到此處來,隻是要你收我,我可以不要名分,隻要你留我在身邊就可以了。你若是不相信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你可以隨便問一下府裏的人,我絕對不是像陸家三小姐那般隨便的人。”
不要名分!不要名分!說得到時輕巧,自己要是真的收了她,永平公府的人會的答應麼,怎麼著也會在各方施加壓力讓自己給她一個名分,最不濟也是一個妾室吧。而且這表麵上是說自己的人品怎麼也比陸爾雅的好,暗地裏卻是在暗示,連陸爾雅怎麼都能當個妾室,那她夜瑾娘在不濟也能當個平妻吧。
在說陸爾雅等人聽到他們的話,不禁都對夜瑾娘刮目相看,皎月更是氣憤,替陸爾雅打抱不平道:“沒想到這夜瑾娘竟然是個這樣人,虧得小姐平日裏還怎麼照顧她呢?表麵對小姐嫂嫂前嫂嫂後的喊,背後竟然是這般的不要臉。”一麵說自己名聲比小姐的好,一麵又在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
流蘇也是很詫異,她怎麼也想不到著瑾娘姑娘心機怎麼會這般的重呢,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偶像,還罵了疼她的嫂嫂。
“瑾娘姑娘你這舉動已經超脫了陸家三小姐了。”上官北捷麵上是那毫無破綻的笑容讓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夜瑾娘隻覺得一陣羞憤,但是如今是以至此,回頭已無路,隻得繼續。放開上官北捷的腿,站起身子來,走到上官北捷的麵前,煙波流轉,幾滴晶瑩的淚水順著美麗的臉龐滑落下來,“我知道,已經叫公子看輕了,可是我是真心的,隻是想留在公子的身邊罷了,可是這麼一個卑微的要求公子都不能讓瑾娘實現麼?”
上官北捷不是笨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麵不改色,“瑾娘姑娘,收起眼淚吧,本公子是個帶兵打仗的,久經沙場,苦肉計對我是沒有用的。”為了永平公府的麵子,他已經夠客氣的了。
夜瑾娘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但是頓時那還掛著淚水的臉龐上,便綻開一個迷人的笑容,問道:“那美人計呢?”
上官北捷轉過頭,一麵抬起步子離開,反問道:“你也算是美人麼?”
夜瑾娘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住,手卻毫不遲疑的解開自己的腰帶,一麵追上上官北捷,她就不相信,有哪一隻貓是不吃腥的。
其實貓兒都是吃腥的,隻是魚肉豬肉牛肉各有喜好,但是顯然,夜瑾娘不是上官北捷喜好的那種肉。
片刻便光著肩膀的夜瑾娘攔住上官北捷,眼裏的笑變得有些妖嬈嫵媚,“公子還這麼以為的話,那麼你就錯了。”
上官北捷淡笑,淡淡的挑著眉頭,使得他一張原本就很是俊美的臉更加的魅惑人心,“你想喊人來,讓大家看看你寬衣解帶後的模樣麼?”
“不,我想讓大家看的是,你給我寬衣解帶。”夜瑾娘說著,一麵毫無羞恥之心的拉住上官北捷的手,放到自己的胸上,一麵欲張口大喊。
隻是她的聲音還沒發出喉嚨,就給上官北捷同時封住了動穴與聲穴。
上官北捷抽回自己的手,笑得越發的叫人驚心動魄,淡淡的看了兩隻手臂放在胸前自摸著的夜瑾娘,突然邪邪一笑,“我要是把你放到你那些哥哥們的屋子裏,會是什麼狀況。”
夜瑾娘滿臉的憤怒的看著,可惜全身動不得,口又說不得,隻得是一雙可以轉動的眼珠子盯著他。
原本的計劃,如果上官北捷肯收了她的話,那以後永平公府自然會給她討一個名分,最不濟也是個平妻,如果上官北捷不答應的話,就用美人計,逼他就範,等到衣衫淩亂之時,自己在大喊一聲,原本侯在那邊的丫頭和嬤嬤自然會出來給她作證,她的確給上官北捷輕薄了,到時候有理的反倒是她們這邊了。
沒有個三媒九聘,太君那裏也不會答應的。可是現在自己這樣衣不蔽體的站在這林子裏,喊又喊不得,隻能看著上官北捷那溫雅的俊影慢慢的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小姐,我們要不要上去教訓她一下。”逮著這麼好的機會,皎月是萬萬不能就這麼放過的。
流蘇也十分的讚同,這夜瑾娘不禁不知感恩姨娘對她的好,還這麼對她的偶像。
“別急,在等等看。”陸爾雅眼睛也不眨的盯著夜瑾娘的四周看去。
皎月聞言,知道她又是慈悲心泛濫,便道:“小姐,你性子好,可以忽略她說的話,可是如今咱們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羞辱她的機會,為什麼要放過呢?咱們得叫她看看,您也不是好欺負的,叫她以後還敢在你的麵裝出那樣楚楚可憐,冰清玉潔的模樣來。”
陸爾雅搖搖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現在還在呢,從這裏路過的小廝多了去,我想看看夜瑾娘給他們看見這副模樣,是個什麼樣的表情!”